胖子想伸手去抓程镜,可刚抬手就看见自己右手开始慢慢在溶解,在虚无,再看其他部位,也是一样。
痛,真的好痛,就好像是,就好像是烈火焚身,当胖子想起这个词的时候,眼睛里终于露出了惊恐,他想到了曾经的画面,那个熊熊燃烧的面包车。
他想叫,想求饶,想挣扎,可是发不出声音,身体各部位溶解消散的速度越来越快,胖子没有来得走到程镜跟前,整个人就这么溶解了,消散在空气中。
落针可闻的小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轻微物体落地的声音,胖子消散了,最后只留下一个灰白色,有着数道裂纹的头骨。
程镜上前一步,抬起右脚,再落下,头骨直接炸裂,碎片四溅,然后抬头,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背对他保持开门姿势的白大褂老头。
老头现在很慌,从他还在抓着门的手和一直在颤抖身体就可以看出来他现在的心情。
程镜也没有说话,老头慢慢转过身面对程镜,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可是比哭还难看。
刚想抬手做个作揖动作,发现手里还拿着钢锯,赶忙扔地上,然后用颤抖声音的说道:
“我,我只是一个医生,是他逼我的,我一生也救过很多人,你就看在我救过很多人的份上…”
程镜没有听他说完,直接抬起手食指轻轻对着老头一点,波纹再次扩散,这次直冲老头。
老头刚想躲闪,可是身体犹如被针扎的气球,瞬间炸裂,身体碎块在飞溅中迅速分解,消失。
程镜做完这一切,来到门前,打开门,手指轻点墙面,墙开始模糊,渐渐的变得透明,程镜透过已经透明的墙看过去。
门外一片虚无,犹如太空般寂凉,连光线都没有,但中心部位有一所三层福利院,就那么孤零零的处在虚空中。
福利院的牌子很模糊,也许太远看不清,但是能看见一群十几岁的小孩子在院子里嬉笑打闹,还有一个类似院长的人对他们说着什么,大家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程镜再睁开眼,还是那一块块方形的白色吊顶,不同的是现在看见的是如此干净整齐。
还是那间病房,转头看过去,自己隔壁的床位空空如也,两床之间铁皮柜上的生活用品只剩下一套,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柜子上的生活用品上。消失的那一套也许是被晒融了吧,程镜想着。
偶尔还能听见走廊过人的声音,程镜抬头看时钟,9点10分。
他好饿,好渴,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口喝干,正想着事情,就听门外有人推门,程镜赶紧转身躺下假装睡觉,因为他没有钱,治病付钱,起码的事物他还是懂一些的。
听声音进来的应该是一男一女,男的大概四十多岁,走在前面用唏嘘的口气说道:
“新老师一生救人无数,可他就这么走了,这是医学界的一大损失啊,我虽未有幸得到他指点,但是我一直都是把他当成榜样看的。”
后面的女人听声音应该不超过三十,她在男人说完后接话道:
“谁说不是呢,新老师一生奉献医学,真是在世华佗。听说年轻的时候还四处下乡治病,从不收取诊金,他来咱们医院住院都是要求住普通床位,不要特殊待遇,最后院长实在是拗不过,把这小子安排进来了,不然这小子怎么可能住在这种病房。”
“新老师身体状况昨天白天还好好的,而且隔两个小时就会有人巡视,为什么昨天晚上就突然离世了?”男人疑惑道。
女人也奇怪道:“听值班医师说是突发心肌梗塞,也没听过他老人家有这病,哎,说不清..”
程镜听着他俩对,一边装睡一边想到;
新老医师,在世华佗?救人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