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摩挲着脖子上的雕像。
阿祖的脸上,写满了沧桑。
两行眼泪,从她的眼中无声地流了下来。
血水混杂着泪水,在她遍布皱褶的脸上画成一道道印子。
“他们还是没有活下来,是不是?”
阿祖很平静的问我。
而我还没有回答,她就像是知道了答案一样,向前走去。
我原本僵硬的身体,终于可以自由挪动。
我快走几步追上阿祖。
“邪恶是什么?”
我想弄明白这一切。
“是你们唤醒的东西。”
阿祖说话间,并不看我。
“是足够吞没这村子的东西,你们唤醒了它。”
“但这就是这村子的宿命,也是我的宿命。”
她说话时,我才注意到,她疼的在发抖。
“他们几个不该来,他们是被邪恶召唤了,注定要以血肉唤醒邪恶。”
“这是这个村子逃不过的宿命……”
她的话有些奇怪。
为什么是他们不该来?
为什么不包括我?
阿祖怜悯地看着我。
“你不一样。”
“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生与死,决定权在你自己手里。”
“你……”
阿祖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就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想去搀扶她,却被一声呵斥打断。
“别碰阿祖!”
是范伯。
范伯的膝盖红肿,刚才跪拜的人里,一定也有他一个。
他抓着一个罐子。
他眼里带着些仇视。
只不过那仇视却并不是冲着我来的。
“每隔些年,总有你们这些外人要来!”
他愤愤地嘟哝着,挖着罐子里的东西,糊到阿祖的伤口上。
范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阿祖是守护村子的,不是帮你们解决问题的。”
冷冰冰地道完这句话,范伯就带着阿祖走了。
地上,残留着一小滩阿祖遗留下的鲜血。
我下意识地摸了上去。
触手冰凉。
就在这时,我发现,这血的颜色不对。
它似乎要比正常的血液浅很多。
阿祖的血,和我们的血不一样吗?
我无法思考。
刚才经历的事情,令我太受冲击。
我脑子里一片混沌。
此刻的路上,又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艰难地走回到小洋房。
周一已经下床了。
除了他的气色看上去不太好以外,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刚才还同样鲜活的两条生命,已经不在了。
我总觉得浑身疲惫,像是透不过气。
“神棍……”
他冲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都知道了。”
“不是你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
“命就是如此无常。”
我颓丧的倒在沙发上,命,又是命。
难道命真是如此,不可更改吗?
“刚才,我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
周一皱了皱眉,说。
我问他知道了什么。
“待会儿告诉你,你现在先去做一件事。”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