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压低声音,“她昨天在寝室里自残,被人给看见了。”
“自残?”
“对,哎,也不对,更像是个仪式。”
我有点没懂。
周丽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她最后摆摆手,“哎我还是不说了,总觉得跟背后说人一样,而且是传出来的话,谁知道真假呢。”
我当时没把周丽的话放在心上,但过后,当我自己亲眼目睹了那个仪式,我才知道有多可怕……
第二天。
周丽被学生会抓了壮丁,要去布置学校新活动的教室。
但她突然发烧不舒服,可临时又找不到别的人代替,只能是我去了。
我们大一新生,要干的活儿很多。
我实在干不动了,就找了个座位后面偷懒。
这一偷懒,我就不小心睡着了,被关在了教室里都不知道。
我很担心,自己要怎么出去。
就在这时,教室门响了。
我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我第一反应竟然是躲了回去。
进来的人是范雪洁。
她兜里揣着什么,鼓鼓囊囊的。
我本来想站出来跟她打个招呼,但她好像有些……失魂落魄?
刚才我们一直布置教室的时候,她不是还挺有精神的么?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反而有种没办法大大方方出去的感觉。
越是没早点出来,我越是觉得不好意思。
范雪洁反锁了教室的门。
这就让我有点奇怪了,她反锁门干什么?
她神情恍惚,走到了教室最后面。
她可能太没精神,所以根本没发现我也在。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她从兜里掏出来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把裁纸刀。
她要干什么?
范雪洁站稳以后,她双眼模糊地看向眼前某处方向。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我知道自己错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语气逐渐疯狂起来。
突然,她拿着裁纸刀,抵在了自己手腕上。
然后,她用力的割了下去!
她一边割,一边自言自语“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我捂住了嘴,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血流如注,一滴一滴地砸在地面上。
她不知道割了自己多少刀,才停止了动作。
然后,她啪的一声就跪了下去。
她对着教室后面的某处方向,不停地磕头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她疯了一样的磕头,我看的脑门都跟着疼。
直到她跪在地上起不来了,磕头才停止。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她默默站了起来,整了整留海,盖住了额头的伤口。
她神色平静地找来了拖把,处理好了滴在地上的血,然后就跟没事人一样走出了教室。
等她走了,我才敢哆哆嗦嗦站起来。
这就是周丽之前所说的,范雪洁所做的仪式么?
我确认过她不会回来之后,快步走到教室后面。
她滴的血,似乎连成了两个什么形状。
但她擦的很用力,血迹已经几乎看不到了。
这两个形状,到底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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