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季如兰不在,似乎少了一些春意,但客厅之中依然飘荡着若有若无的淡然hua香,就如季如兰无所不在一样。
特意一提叶天南,叶天南和哪位首长关系最为密切,相信以季老的智慧,一点就透。
季长幸微一点头:“请教我一个问题?呵呵,我现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国家大事也好,岭南大事也好,都不关心了。”
季老对〖总〗理颇有微词,夏想也可以理解,作为传统家族势力的代表人物,季老自身的立场决定了他对一直主张改革的〖总〗理微有偏见,不止是季老,相信京城之中以郑老为代表的传统家族势力对〖总〗理,也是有所不满。
甚至四大家族和〖总〗理也多次针锋相对,毕竟〖总〗理主张的改革,是向家族势力的利益开炮。
但话又说回来,就国内目前的形势来说,改革势在必行,不改革,家族势力的利益也未必就能得到保障。问题不在于改不改革,而在于改革的方式和力度,或者说,如何最大限度地在达到各方满意的前提下推动改革。
其实季长幸之所以押宝在夏想身上,也是他看中了夏想不但被总〖书〗记器重,不但和关远曲关系不错,其本人还是家族势力的核心人物,单此一点,在国内就无一人可以做到,就是奇迹。再加上最近夏想和〖总〗理之间的关系逐渐回温,可以说,在目前各派势力培植的后备力量之中,没有一人可以和夏想比肩,能同时得到国内三大势力的认可!
夏想对季老的推脱之话不以为意,呵呵一笑:“季老,首长也是一井诚心,而且请教的既不是国家大事,也不是岭南大事,而是路线问题。”一句话就立刻引起了季老的兴趣,他“哦”了一声:“既然是你当面提出来了,我怎么着也要听听。”言外之意自然是说给的是夏想的面子。
夏想就说:“如果有人想重提文革,以文革遗风行事,想要全国山河一遍红,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季家和郑家作为文革之后重新崛起的家族,在文革之中深受迫害,对文革遗风自然深恶痛绝,夏想一提,季老就立刻皱眉说道:“坚决打击,不能手软。”“首长向季老请教的问题就是,如果〖中〗央坚持打击文革遗风的话,季老、郑老还有老一辈〖革〗命家的后人,是不是愿意为〖中〗央出力献策?”
出力献策是含蓄一说,〖中〗央需要的是表态和调护。
季老明白了,夏想肯定是受了〖总〗理的重托,从他开始投石问路,在〖中〗央出手之前,先征得传统家娄势力的同意。如果他点头了,相信郑家也会点头,再然后,在京城的传统家族势力就更容易拥护〖中〗央的决定。
既然要事先征求传统家族势力的点头,那么就说明〖中〗央想动的人是红二代!
季老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想一眼:“夏〖书〗记,你的立场总是让人不好琢磨……”
夏想也意味深长地笑了:“季老说笑了,我始终是我。就我个人而言,没有偏好。如果非要说我有什么政治立场,我就立场就是,凡是有利于国家和人民的决定,我都拥护。凡是只为自己博取政名和政声的决定,我都反对。”
季老一脸严肃地看了夏想半晌,忽然又摇头笑了:“你答应让双蓬跟在你身边,我就拥护〖中〗央的决定。”
夏想原以为季老会再提提其他条件,或者会因为心理关难过,而一口回绝他,不想却由一个玩笑式的回答一口应承下来,倒是出乎他的意外,也让他十分惊喜。
心中却更加佩服〖总〗理的高明,〖总〗理不管让谁代为传话,都不如让他出面更能旗开得胜,果不其然,〖总〗理对他看得也真是透彻,不,应该说,〖总〗理对他和季家之间的关系,以及对他身后庞大的关系网,看得十分透彻。
第二天,当朝阳跃过地平线之时,夏想一行已经踏上了返回羊城的归途。自始至终,夏想还真没有正面见到季如兰一面。
只不过夏想并不知道的是,当他的汽车发动之后,在二楼的房间内,季如兰窗而立,泪流满面。再任性再高贵的女子,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由天下坠落凡间。
夏想一行一路疾驶,并不知道此时的京城,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意外。
不大,是因为不是政治事件。不小,是因为事情的最终演变,还是牵涉到了政治,并且引发了不小的风波。
有风波不怕,但如果风波影响到了夏想的下一步的升迁,就是了不起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