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风笑了一笑,随即打通了许冠华的电话。
正准备要和吴晓阳见上一面、做鼻后一次长谈的许冠华接到木风电话的一刻,顿时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骂道:“你怎么不去死?
还知道打来电话!木风,我要和你断交。”
木风反倒笑了,许冠华骂得越恨,就证明对他越关心,他一直对许冠华有莫名的抵触心理,今天被他劈头盖脸地一骂,终于心开意结,一下和许冠华拉近了许多:“谢谢首长关心,我死不了。在没有完成祖国统一大业之前,我不会死!”
“少贫嘴,快说怎么样了。”
“顺利解决孟赞!”木风说得轻松,其实此时肩膀上的伤口正痛得钻心,向外不停地冒血“顺带水煮了几个小虾米。”
“你受伤没有?”许冠华关切地说道“如果没受径,赶紧滚回来,我现在需要你配合演一场戏。”
“我正要去hua无缺助夏〖书〗记一臂之力……”
“先不要去hua无缺,你过去也来不及了。hua无缺有卢义和宋立,
再加上夏〖书〗记的临危不乱的镇静,相信能解决难题。”许冠华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镇静,而且心中一个周密的计划已经形成“你立刻回军区,我们来一手釜底抽薪……”
“可是”木风现在只关心夏想一人的安危。
“不要可是了!”许冠华大吼一声“吴晓阳才是罪魁祸首,只有他有事,夏〖书〗记的危机才能全面解除。你过去就算再收拾了焦良,吴晓阳说不定还有后手,现在南方五省军区,吴晓阳最大,靠硬拼,我们拼不过他!”
木风一下打了个激灵,一脚踩死了刹车:“好,我马上回军区。”
一个似乎再平常不过的夜晚,在羊城正在上演着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虽然不见硝烟,也离平民百姓十分遥远,对于大部分不明真相的群众来说,事情永远不会摆到明面之上,就和永远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但实际上,在每天平常的日子之中,不知道要上演多少刀光剑影。
无知者不是无畏,而是自我沉醉,并不知道世界不是平面,而是立体的存在。在无数寥寥数语的新闻事件的背后,其实是一场场战火纷飞的较量。
康孝依然昏迷不醒,叶天南代表省委省政府一路护送,包了专机从羊城直飞到了京城。
一落地,就有早就联系好的医护人员接上康孝,紧急送往了医院。
一路前行,叶天南微微闭目养神,太劳累了,太紧张了,从羊城到机场,再到登机,他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现在终于有了休息片刻的时间,才感觉浑身和散架了一样。
联系好的京城医院是总政医院,作为在京城蛰居一年之久的叶天南来说,京城的道路他也基本熟悉了,1小路不认识,大路还认得清。
大概闭目养神了半晌,忽然感觉哪里不对,他睁开眼睛一看,不由吃了一惊汽车确实是向市区行进,但方位却不是总政医院!
叶天南心中闪过一个不祥的预感,忙问司机:“现在是去哪里?”
司机很恭敬地回答:“对不起,首长,我接到的命令是跟着前车,至于去哪里,确实不清楚。”
“什么?”叶天南忽然感到了惊恐“停车,我要下车。”
“对不起首长,现在不能停车。”司机的回答就和机械声音一样,毫无表情,虽然恭敬,却冷漠十足。
叶天南后背出汗了。
车行近一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也是一家医院,也是军方医院,但不是总政医院,是一家军方的内部医院,叶天南从未来过也从未听说的医院。
叶天南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难道是吴晓阳的安排?
叶天南猜对了一半,因为今天的事情不仅仅是吴晓阳的安排,也有吴晓阳背后高层的授意。
下车之后,叶天南眼睁睁看着康孝被人抬了进去,而他呆立当场,竟无一人过问。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人缓步来到叶天南面前,一脸遗憾地说道:“叶部长,经过我们的抢救,康孝同志还是医治无效,不幸去世我们尽力了,请节哀顺变!”
叶天南一瞬间血往上涌,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昔日有常委因插手军中事务而身亡,今有康孝因和军方矛盾而病死,历史,总是惊人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