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主〗席不满就对了,明年他即将上位,比起任何人,他更期望一个平和、有序的过渡期,不希望有任何人、基于任何目的地挑起事端。如果不是看在曾经的老领导的面子上,说不定他早就直接表达对秦侃的不满了。
夏想分析得出乎结论之后,心中更坚定了要一鼓作气解决最后一个难题的决心。
到了衙内的病房和上次住院的病房还是同一间,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就让夏想心中暗笑,有时候装病还真不是好事,看,才出院就又真受伤了。难道真应了一句俗话、莫装病,越装越有病?
衙内比上次伤得还重,鼻青脸肿不说,脚上还打了石膏,包裹得严严实实,跟一个大粽子一样,脸上只露出了半张脸和一双眼睛。
一见夏想,衙内就激动莫名,开口就说:“要〖书〗记,你可要一定抓住真凶,替我报仇。”
孙习民和周鸿基都在,看架势,二人肯定劝了衙内半天了,否则,衙内应该现在更激动十分。
“我都知道了,我不傻,不会被人当了枪使,请夏〖书〗记放心。
”衙内也不顾伤痛,继续说道,“刚才何江海也打来了电话,我相信了他。何江海好歹也是一个人物,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就一句话,请夏〖书〗记放心大胆地去调查,我现在就安心地养病,不折腾、不闹腾,就等夏〖书〗记的好消息了。”
话说得轻巧,好象衙内真的通情达理一样,不过从孙习民和周鸿基无奈苦笑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恐怕在夏想到来之前,二人苦口婆心劝导了衙内半天,才说服了衙内相信不是何江海的所作所为。
但不管怎样,衙内总算不傻,理清了其中的曲折。衙内没有上当,就又是一个有利的推动因素。应该说,衙内之所以没有火冒三丈非要找何江海拼命,认可了背后是别人的手脚,周鸿基功不可没。
也是在此次一系列的事件之中,最让夏想大感欣慰的一点,因为周鸿基并没有如某人所想的一样暴跳如雷并且失去理智,果真如此的话,周鸿基疯狂之下失去判断力并且鼓动衙内报复的话,孙习民一人也劝不了衙内,因为衙内一直更植信周鸿基多一些。
周鸿基意外心思大开,不再因为杨银hua事件而顽废不安,竟然恢复了以往的自信和精神,恐怕也是让某人万万没有想到的失误。
也不能说是失误,人生,总有许多事情在意料之外,不受控制。改草还是摸着石头过河,算计别人,更是不可能事事如意。如果害人都能害得事事顺利,那他就是千古奸臣了。
既然衙内也不再发疯,不再不顾一切地报复何江海,事态就没有失控,秦侃借机再挑起反对一系和齐省本土势力之间大动干戈的企图宣告全面失败。
由此,夏想就心中大定,完全可以腾出手来,从袭击衙内的黑手入手,然后顺藤摸瓜,不信还查不出幕后人物。
到时只要证据确凿,不需要他出手,就会有人主动拿秦侃开刀。
告别衙内,孙习民和周鸿基同时送到门外。现在孙习民和周鸿基二人都对夏想无比感激,孙习民感激的是夏想替他两次解围,不管于公于私,都对他意义重大。
周鸿基感谢夏想是他人生道路之上的一盏明灯,如果没有夏想,他有可能身绯闻门中无法自拔,最终做出傻事,甚至有可能葬送了政治前途。
夏想说了两句话:“孙省长,矿难问题应该不大,可以平稳解决。周〖书〗记,经温秘书长提议,我认为杨银hua同志调任五岳市委副秘书长比较合适。”
夏想也够意思,一杆子将杨银hua支到了五岳市。
孙习民和周鸿基对视一眼,心中对夏想的敬佩,上升到了无与伦比的高度。
回到省委,就有三件事情发生,让夏想意识到高层对齐省的局势已经有所担忧,准备出手了。
第一件事情是从〖中〗央传来消息,齐省省委班子要提前完成换届。
第二件事情是从中纪委内部传来消息,潘保华在交待问题时,供出了秦侃。
第三件事情是,杨银hua所说的录像事件,被人传到了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