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见付先先还有一丝镇静,不由是暗暗佩服这个小妞看上去养尊处优,没想到也有点胆识,就说:“你老实配合我,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我不求财,我求色。”
正当疤脸将付先先眼见就要劫持到房间之中欲行不轨之时,在房间门口,付先先突然大叫了一声:“救命杀人了”
付先先很聪明,知道她一旦进入房间就难逃恶运,所以事先预警——果然有用,一声大喊顿时惊动了服务员,发现不对的服务员一见情况不妙,大喊一声:“快报警,出大事了”
正是因为一声预警,保住了付先先的清白之身
付先先的嗓音穿透力很强,服务员的声音惊惶失措,两人一先一后的呼喊,震惊了5层所有的客人。哗啦一声,不少人都打开房门看看出了什么事情,结果一见有人劫持人质,顿时一片惊慌。
疤脸本想先神不知鬼不觉地办了付先先,然后得手之后,再制造慌乱,没想到付先先一嗓子喊出去破坏了他的计划,就让他恼羞成怒,扬手在付先先的胳膊上划了几刀。
随后将付先先劫持到房间之中,外面已经到处是杂乱的脚步声,人来人往乱成一团,就让疤脸十分恼火。场面一乱,他就听不出来到底有没有警察趁乱摸上来,形势对他极其不利。
又见到付先先一脸倔强的模样,疤脸大怒,扬手打了付先先一个耳光,又动手撕她衣服,就想施暴。付先先拼死反抗,宁死不从,被疤脸撕破了衣服,还在手臂上划了几刀,哪怕血一直在流,还是又咬又踢,让疤脸也疲于应付,最后还是没有得手,就听到警车赶到了。
疤脸见计划完全被打乱,更是怒气冲天,想暴打付先先一顿,一想打一个女人实在没什么意思,就用刀顶着付先先的脖子,拉开房门威胁众人离开,此时警察也赶到了,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就疏散了人群,提出和疤脸谈判的要求。
疤脸拒绝和所有人接触,只有夏想出面,他才考虑放人,否则一切免谈,如果两个小时之内夏想不出现,他就杀了人质然后自杀。
疤脸的要求出乎意外,又让所有人不解。但不解归不解,解救人质还是第一要旨,所以还是按照疤脸的要求,将人群和警察疏散到了安全地带。
对峙期间,疤脸为了充分制造声势,就怕夏想不来交换,一遍遍冲人群高喊要夏想来交换人质,谁来都不行,否则他就要杀人了。夏想如果是胆小鬼,不敢露面的话,今天人质的死,就完全是他的责任。
疤脸想要造成的效果就是要逼夏想无路可退,想要好名声,就必须露面。露面,就有危险,就看夏想如何选择了。是露面救他的情人,还是当缩头乌龟,全在夏想一念之间。如果夏想不露面,他就真杀了付先先,拼了一死,也要让夏想名声扫地。
疤脸低估了夏想的勇气,更低估了夏想的智慧,他不知道夏想有热血激情的一面,更不知道夏想还有冷静辣手的一面,所以当夏想真站在他的面前,自缚双手之后,一瞬间他甚至还有点不相信夏想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连性命都不要了。
但夏想确确实实是一脸镇静,并且绑了双手站在他的面前
疤脸想了一想,心中闪过一个罪恶的想法,先杀付先先,后杀夏想——他主意打定,就冷冷地说道:“好,我放人质,你慢慢走过来,不许耍花招,否则我们同归于尽。”
夏想点头:“没问题。你放人,我过去。”说话间,他脚步轻轻向前迈了一步。
不知何故,夏想轻轻的一步迈出,疤脸心中忽然一阵寒战,他下意识后退一步:“等下,你先站住。”
夏想很听话地站在原地不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付先先目光一眨不眨地看向夏想,想从夏想脸上发现什么秘密一样,却失望了,夏想没有任何暗示,也没有什么愤怒,平静得好象局外人一样。
疤脸微一迟疑,向前轻轻一推付先先:“你离他三米远,慢慢向外走,不许跑,否则我在后面给你一刀。”
此时夏想插了一句:“先先,听他的话,不要跑,慢慢走,不要急,他要找的人是我,不是你。”
夏想的话给了付先先莫大的安慰,她慢慢平静了心情,然后向外迈步,一步、两步、三步,眼见就要脱离疤脸伸手可及的范围之时,疤脸突然动手了
不过让疤脸没有想到的是,他动手,夏想也动手了,而且比他还要快上一步
夏想早就猜到了疤脸的意图,知道他既然想报仇,肯定就没有打算活命。既然连命都不要了,怎么会放过付先先?疤脸不是哦呢陈的心腹,他不知道付先先是何许人也也正常,就算知道,也未必会当付家和哦呢陈之间的关系一回事,一个连死都不在乎的人,还会在乎付先先是谁?
付先先来头越大,他杀了付先先就名气越响,就越赚,相反,扣在夏想头上的屎盆子就越臭。
疤脸一刀就朝付先先的后心恶狠狠地刺去,用力之大,如果让他一刀击中,肯定会将付先先当场穿透他双眼凶光外露,脸上的刀疤狰狞而恐怖,咬牙切齿的样子,如同恶魔。
夏想比疤脸还是快了一步,疤脸刚举起刀,夏想人已经到了近前,正好横在付先先和疤脸之间,他双手虽然绑得不牢,但还是被床单缠绕,一把抓住付先先的双手,急急说道:“帮我解开。”
话音未落,疤脸的刀已经狠狠地刺在了夏想的后背之上。
付先先不及思索,下意识三下两下帮夏想解开,此时,已经发疯的疤脸瞬间在夏想后背连捅了五刀
五刀,刀刀捅在致命之处,可见疤脸的狠毒,根本就是要致夏想于死地的做法。他状如疯狂,几乎是拼了全力。
疤脸五刀捅在夏想身上的一幕,落在了对面百米开外的一处房间之中,正在用望远镜观察房间内的动静的路洪占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一阵复杂难言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