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已经死了,你也可以轻松了。不用为了她做危险的事。
回到蜀南,慎远不会再对你出手。
你们两相作对,母亲看着甚是心痛。”
萧清墨猛地抬头,旧疾发作的痛苦让他的面容狰狞。
“母亲,我知道您来是劝我治病的,可我宁愿您不要来。
您关心的根本不是我,而是我还会不会觊觎兄长的东西。”萧清墨嗤笑道
“您以为,我做的那些事,是受了静姝的蛊惑么?”
太皇太妃不语,眼神却写出了答案。
萧清墨头痛不已,摇摇晃晃站起身,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如果不是为了我,如果不是为了这萧家的江山!如果不是为了这满城的百姓!
母亲!
她根本不会躺在这里!她大可以安安分分平平安安地做将军府嫡女!
您的好孙儿,您的好儿子的儿子,为了一己私欲,为了能够坐稳江山,要对他的百姓子民做了什么!
母亲,您不知道!您从来都不知道!
您知道的,只是有人觊觎兄长的东西。
您若是真的有心,就该看看,京中出现的行尸走肉!
哪个不是如同太后那般痛苦。
母亲,您自封双目,蒙蔽双耳,便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如同您这般狭隘。
我爱的人,我在乎的人,为了凜朝的子民出生入死,可我的亲人,却将百姓往火坑推。
甚至如此心安理得,理所当然。
这究竟是什么荒唐道理!
苟活在皇宫的人,凭什么,有什么资格指责这些真正有功绩的人?”
萧清墨字字珠玑,一番话让太皇太妃怔愣在原地。
萧清墨的控诉是那般包含着痛苦。
她是深宫中的妇人,自然是什么东西都要紧紧把在手中。
她不懂宫墙外的世界,只知道那些勾心斗角。
她在宫闱中,年轻时享受着先帝在时的安宁。
到了晚年,她依旧在这宫闱中。
所有的疾苦战乱,都被挡在了那厚重的宫墙外。
她这一生,最引以为豪的,便是长了一副好相貌,进了宫。
生下来一个皇上。
萧清墨所说的这些,她无法理解。
只是在看到儿子那般痛苦的神色之后,太皇太妃也感到了迷茫。
离开前,她派人找来了萧清墨时常用的药,盯着他服下后便离开了。
萧清墨不知她何时走的,自己旧疾缓解之后,他便来到了姜静姝身边。
守了整整一夜。
那一夜,晋王府上,灯火未灭。
天色泛白,太医已经是筋疲力尽。
看着床边一夜未合眼的晋王。
皆是心惊胆战。
太医你推我我推你,俱是不敢上前说话。
毕竟他们可以救死扶伤,所不能让人死而复生。
无论怎么诊治,死人都是过不过来的。
萧清墨看着面容平静的姜静姝,而后放开她冰冷的手,缓缓转过头,开口是无比的沙哑低沉,“如何?”
太医纷纷跪下,战战兢兢道“王、王爷……王妃她……”
还未说完,太医便不住磕头。
萧清墨双眼无神,仰头闭上了眼睛,落下轻飘飘的一句
“以死谢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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