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城,历来是太清宫接待外来者的地方。此地,古树众多,很多宫殿客房常常依树而建。
韩非等人被带到了一处约莫2000余米高的山峰之上。这里有一座小型城堡般的木质别院,韩非和冰雪初灵俩人被安排居于此处。
环绕着小主峰,是一圈普通的别院,留给雪神宫其他人居住。
那被韩非给气着的征月,也不再和冰雪初灵叙什么旧,公事公办地说道:“圣童,圣女,此处便是你们这几日的安居之处。只待两日后,三十六玄天一起出发前往秘境。现在,请两位赴宴。”
冰雪初灵多少还讲点礼仪,微微欠身,说了句“有劳”。
但是,却见韩非双手背后,一副“天老大,我老二,众生于我皆蝼蚁”的冷傲气质,看都没看那征月一眼。
征月的心头更是暗恨:“狂什么狂?区区雪神宫,这三十六玄天中,哪家比你们差了什么?不过就冠了个头衔而已,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征月心想:“以圣童雪战的这冷傲脾气,待会儿有的戏看了。金泉刚死,韩非就出来了,雪神宫根本就是打了金乌天的脸面。作为王者,自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动什么大怒……但是,对金乌天的天骄来说,打他们仙宫的脸面,就相当于打他们本人的脸面……”
……
天阙古树下,有一处观剑台。
据说,有上古强者,曾在树上刻了一道剑符,供后人瞻仰。传说中,这剑符中有剑之大道。
但暑往寒来,时过万载,也没听说有人在观剑台上,观出一朵花来……
尽管如此,这并不影响观剑台的名气,慕名而来的人可是不少。
今日,这里也聚集着一群天骄,寻常人等自然不敢靠近。
征月领着韩非和冰雪初灵,来到了观剑台的外围,伸手指道:“两位请!大家这会儿应该都来到观剑台了,都是天骄纵横的强者,你们请。”
冰雪初灵微微欠身:“多谢征月姐姐。”
待到征月离开,冰雪初灵才道:“待会儿,金乌天极可能会找麻烦,我们或可忍一时,不能暴露出你太多的实力来。”
“嗯!”
韩非只轻轻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眼天阙古树。只见叶呈青绿,偶有紫色花团,长风一扫,偶有几片紫花飘落,景致倒是不错。
观剑台上,有圆形的座次,共有26个小方阵,人人身前有一镂空的案几。案几上,摆着灵果琼浆。
这时,大部分人已然入座,竟然只缺了雪神宫一家。
所以,当韩非和冰雪初灵到场的时候,冰雪初灵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只听她道:“上当了,其他人都是直接被邀来观剑台的,只有我们被先带去了住处,所以来迟一步。”
听冰雪初灵这么一说,韩非全然无所谓:那征月的花花肠子倒是挺多,如此登不上台面,这太清宫的人,果然不咋滴啊!
此刻,除了一处座位是空着的,其它座位都已经就绪。
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落在了韩非和冰雪初灵的身上。
或者说,他们的目光,主要是落在了韩非的身上。冰雪初灵,很多人自然见过,韩非是这所有人当中,唯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家不看他看谁?
可现在,有个尴尬的情况:韩非和冰雪初灵的位置,是在圆环的左侧。
从右到左,可以直接看见那天阙古树上,一道30余米长的剑符。
韩非正准备走去,只听冰雪初灵道:“不要过去,观剑台是观剑的。我们若是坐了那个位置,就是背对剑符,是观不到剑的。所以,我们应该坐在这里。而且,在那位置的旁边,有六个人便是金乌天的人。”
韩非心说:这么巧的嘛?
这时,却听金乌天有一人,满脸笑颜道:“等了许久,终于将初灵圣女等来了。可得快快入座,咱们可要开席了。”
而金乌天的另一人,则冷哼一声,用极浅的声音嘀咕了一句:“雪神宫,好大的牌面。”
然而,在场的,哪个不是天骄?
韩非一眼扫过,尊者巅峰只有小半,大半都已达半王之境。
可以说:这些人,都只差了临门一脚。说不定,他们哪天就渡了个劫,成王了……
如此众多的强者在座,什么样的嘀咕,能不被听见?
所以,不少人都要看看:雪神宫的这两位,要怎么应付这事儿?
只见冰雪初灵看向不远处的一人道:“姬尘道友,我们的案几,何以摆放在那里?”
那姬尘微微一笑,正欲说话,只听刚刚招呼冰雪初灵的那人抢先道:“我金乌天和雪神宫何等关系,自然得坐一起了……初灵圣女,你觉得呢?”
那姬尘听闻此言,只道:“初灵圣女,还请见谅。本来,倒是给你们安排在我们旁边,但金乌天众道友,对圣女的到来颇为欢喜。我也碍不过他们的面子啊!”
顿时,各大仙宫的强者,纷纷看向冰雪初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