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因为控场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韩烈要上台讲话,他俩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索性躲开罢了。
至于什么不该听……
从韩烈嘴里说出来的话,很可能每一句都不该听。
咳咳,只能说,他们并不是很了解咱们烈哥~~~
没了老师压着,等到韩烈进门的时候,所有人都表现出了热情。
“烈哥!”
“股神,什么时候带小妹飞?”
“韩少,我是……”
那叫一个争先恐后。
下半场会议,进行得相当顺利,现有的管理层共同形成决议——扩招纳新。
权限下放到缺人的各部门,名额等到复试的时候再议。
然后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安排工作。
当前的工作重点总共有三个。
元旦晚会、宣传表彰、改组文艺部。
晚会由王甜清总领筹备,全员参与,任务分解下发到各个院系的班级,开始筛选节目、进行彩排。
宣传表彰的目标正坐在前排,刚刚上任的席鹿庭要承担起勐吹烈哥的重任。
白天要吹,夜里更要吹,责任重大。
改组文艺部则是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工作重点。
王甜清在宣布这件事的时候,尽可能的为韩烈做好了铺垫。
“我们学校在别的方面确实缺乏实力,所以要搞好学生会工作,就要突出重点,发扬我们仅有的优势,以点带面取得突破……
而我们韩部长吧啦吧啦吧啦……下面请韩部长发表重要讲话!”
好家伙,真卖力气啊!
15万真没白给……涨价!明年必须涨价!
韩烈心里滴咕着,走上讲台。
底下忽然一片寂静。
这是韩部长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亮相,要向所有成员展示他的风采和水平,更是对新文艺部的一次宣传和科普,要建立足够的吸引力,并且打消骨干们的怀疑和顾虑。
实话实说,这很难。
为此,韩烈准备了整整一个晚上和一个白天。
官话套话我不懂,可是忽悠人画大饼……那不正是哥的专业?
来吧!
“大家好,很荣幸和大家共事,我是韩烈。
我知道大家可能会对我有一些质疑或者看法,时间有限,今天我们暂时搁置分歧,我想简单的聊一聊我能给文艺部带来什么、又需要你们做些什么。
在我的构想中,文艺部应该是人文学生会的拳头,要能够打出去。
我们人文有一些特殊之处——女生比例高、学习压力小、空闲时间多、位于市区中心等等。
那么,怎么利用好我们的特点?
我的想法是,把有志于此的学生们组织起来,多花点时间精力去排演训练,搞出几个像样的节目。
比如韩舞社经常翻跳少女时代的舞,固定两支,把它们练到可以上台的程度。
音乐社弹明白《梦中的婚礼》、《致爱丽丝》没问题吧?
汉服社可以排一出《江南水乡》。
唱歌好的多练练近期的热门金曲……
节目不用多,但是要精,然后再在服化道方面多下点功夫,利用我们的区位优势,接一些市区里的小型商演,不难吧?
婚礼、庆典、开业、暖场、展会、站台……能接的活儿很多。
前期的时候,学校给的经费不一定够用,为了不影响其它部门,我会酌情自理,直到部里形成战斗力。
后期有收入之后,大体分成三份——
一成上缴,作为部里对于服化道的投入分成。
两到三成分给业务联系人,不能叫人家白出关系和力气。
最后六到七成自己留着,赚个大头。
如此一来,学校得名,个人得利,咱们互相成就,也省得一天天闲着虚度人生。
外联部如果有兴趣,可以出去多跑跑,叫商家白白赞助咱们不容易,提供个演出机会还难么?
有分成拱着,我想,大家的积极性一定不是问题。
按照我的估计,咱们要是能够搞成五个不重样的精品节目,那这个竞争力可就大了去了。
直接整包楼盘开业典礼、大商场周年庆、活动开幕式、公司年会什么的,一场二三十万轻轻松松。
等到名气大了,商家主动联系咱们文艺部,九成收入都归个人,一边上学一边赚钱,爽不爽?!
这不比你们单独出去打工跑活,被外人欺骗剥削强多了?
而我可以向大家保证的是——
第一,收入分配方面公开透明,该多少就是多少,我不需要你们替我赚钱,正好相反,我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补贴大家。
第二,我会替大家解决训练场地,以及训练和演出导致的缺课、丢分问题。
简单讲:我签字的请假条,拿回到班里,辅导员一定会认。
只要你是文艺骨干,就不用烦恼挂科。
第三,节目搞得有多好,我就能把大家推到多高。
你们真要有本事弄出一个千手观音,上电视、登晚会、出国巡演,那都不是问题。
第四,如果咱们能处成朋友,那么不管公事私事,尽管找我。
我本事不大,能解决的大事不多。
但是,我今年只有19岁,而朋友是一辈子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帮上忙了,对吧?
好,接下来,我再讲一讲对大家的要求——
第一,守规矩。
做该做的事,拿该拿的钱,别挑事儿。
第二,量力而行。
有才艺的去排节目,脸蛋漂亮的去礼仪队,身高腿长的参加模特队,什么都没有的就别往文艺部挤了。
第三,专注。
文艺部成员只需要专心训练,不断推陈出新,保持竞争力就好。
其余的事儿,交给专业的人去干。
宣传、外联、组织,兄弟部门能够做好后盾,咱们是文艺工作者,只管台上见真章。
……
好了,大致上,我想跟大家讲的就这么多。
散会后,请大家把信息传达到位,广而告之,多拉一些文艺精英来报名。
新的文艺部,是一个能够赚钱、更能够扬名的好去处。
我们走上正轨之后,不但不需要花会里的经费,还能反哺会里,多方共赢。
那么,谢谢大家!”
韩烈微微颔首之际,“哗”的一声,底下爆发出一片热烈的掌声。
鼓掌之外,还有好多人在疯狂欢呼叫好。
“烈哥牛逼!”
“烈哥烈哥你最帅~~~”
好家伙,你们倒得可真快……
郁学勤的尸体还没凉透呢,你们这就认了新哥,合适吗?
同学们觉得挺合适的。
个人感情上的亲近,跟实际利益比起来算个毛啊?
郁学勤在的时候,大家苦兮兮的抢那2万经费;
烈哥来了,不但带着10万大洋,还有一个听起来就很有钱景的新文艺部,怎么比?
此刻,大家彻底忘记了郁学勤,转而向韩烈献媚。
“烈哥,你太帅了!”
“烈哥,文艺部还缺一个跑腿干脏活的干事吧?”
“韩部长,我叫曲娉婷,是咱们学校汉服社的社长,能不能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回头我向您好好请教一下……”
“头,咱们收不收大三的学姐啊?”
好家伙,会场乱成了一锅粥。
而王甜清不但不拦着,反而轻轻一敲桌子:“行,那今天咱们暂时就这样,散会!”
于是烈哥差点被淹死在那儿。
别人他可以不理,自己人真不行。
文艺骨干、礼仪队、模特队,拎出来个个都那么好看,香喷喷软绵绵的挤在周围,怎么拒绝嘛!
席鹿庭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一幕,掏出手机就开始录视频,然后给潘歌发了过去。
“瞧瞧你男人得瑟的,乐不思蜀了!”
“!
!”
潘歌回复了三个感叹号,气急败坏的问:“我叫你看着点他,你就是这么看着的?”
潘歌不开心,席鹿庭就开心了。
冷笑一声,扭头便走。
一边走一边噼里啪啦的打字:“我顶多是个三儿,往低了算,是特么小七小八,有什么义务帮你看着他?狗男人爱咋浪咋浪,反正不少老娘的钱花就行!”
“!
!”
又是三个感叹号,潘歌气得脑仁子生疼。
然后,她俩就在微信里吵上了,根本没人搭理韩烈。
这操作就很迷。
反正,烈哥是没有感受到生活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她俩谁都不急着在校园里宣誓主权,好像僵在那儿了。
席鹿庭不敢动可以理解,潘歌又在想什么?
搞不懂……
大会散场之后,韩烈又和殷琴、谭萱、曲娉婷等人开了个小会。
主要是确定招新的方向和范围。
方向:才艺优先、颜值优先。
范围:大一到大三,女生优先。
以自由报名为主,对于部分才艺出众、颜值出色的特殊目标,采取主动邀请说服的方法。
韩舞社、音乐社、汉服社、钢琴社等等学校社团,要积极主动的内部自挖,向上推荐。
力求将全校6000女生中的优秀分子一网打尽。
不得不承认,烈哥心真大啊……
小会开到将近10点,表现很活跃的殷琴主动释放出和解信号——
“韩少,出去吃个宵夜不?我请!”
她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道歉,于是绕了个弯子,打算在喝酒的时候提上那么一嘴。
结果韩烈十分平静的摆了摆手。
“你们去吧,我还要回去细化方案,下次时间充裕了,我请大家。”
把殷琴搞得那叫一个丧气,其余的女生也都有点怀疑自身的魅力。
我们六个大美女都留不住你,好高冷哦……
嗯,看来,韩烈任职文艺部的目的不像大家猜的那么龌龊,我们误会他了……
但真实的原因是什么?
是王甜清的一条短信。
“眼镜+制服+黑丝,想不想撕?”
烈哥一出校门就直奔喜来登。
敌羞,吾去撕她衣!
浪到半夜,王甜清高高挂起了免战牌,韩烈这才作罢。
再次睡醒,又是新的一天。
11月28号,星期四。
韩烈在寝室里乖乖坐了一整天。
今天的大盘比较平稳,但威化上蹿下跳的,搞出了15的振幅,盘中一度涨停但没有封住,最终收涨68。
全天换手率高达27,拉出一根巨大的量能线。
股吧里怎么分析的都有,看衰的比较多。
像这种级别的放量,最终却没有封死涨停,正常而言,确实是风险较高的形态。
但韩烈只是默默的做了个T,依然保持总体8成仓位。
总舵主搞的票,它就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以当前的价格计算,威化还有至少50的上涨空间,韩烈坚信这一点。
原因不能解释,涉及到内幕交易的套路,不提也罢。
反正这波大肉韩烈是吃定了。
不给吃?
你们说了不算!
下午收盘,韩烈打开华为手机,又开始被各种骚扰。
好消息:开始有一些具备一定诚意的合作了。
坏消息:依然没有银行找上门。
又是令人失望的一天~~~
不过学生数纳新的消息扩散开了,工作群里那叫一个热闹。
学生会有一个大群一个小群,大群里,全校所有班级的班长和团支书都在,确保任何消息都能通知到班级。
小群则是内部交流群,更活泼一些。
韩烈一进群,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
宣传部部长席鹿庭:“文艺部副部长殷琴把你自己的工作做好,少给韩烈添麻烦!韩烈的当前要务是配合宣传部完成校领导指派的宣传任务,白天还要参赛,哪有那么多时间替你擦屁股?”
咕冬!
韩烈咽了口口水,很想解释一下——
擦屁股的时间我是有的……
但他没敢得瑟,悄悄翻起了聊天记录,想看看她俩是怎么吵起来的。
结果好家伙,掺和的人还真踏马不少!
方菲菲、余韵、楼潇潇,以及隔壁会计班的三个小美女都被特招进学生会了,文艺部想抢人,席鹿庭不干,然后好像还有别的什么冲突……
烈哥头都大了。
我是不是……把场面搞得太夸张了?!
肺子快要咳裂开了,不是和大家抱怨叫苦,我在尽力坚持。
大章奉上,熬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