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昕弦将怀里的一堆书籍随意翻了翻，眉头皱得高高的。

顾丹卿无奈地捏着发疼的眉心：“拿反了。”

赫连昕弦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又变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将书籍扔在桌上，支着下巴看她：“师尊，我不识字，不如你教教我？”

顾丹卿挪开视线，不去看他：“白泽神兽，不需要识字。”

赫连昕弦不依：“那我如何看得懂修真史书呢？难道师尊要读给我听？”

顾丹卿：“不可能。”

赫连昕弦站起身，绕过矮桌，捉住她的胳膊便往上蹭：“我想像你们人类一样生活，你们人类会的，我都想学会。”

顾丹卿不解地看着他：“为何？”

他靠在她的肩头，蹭了一圈：“因为，我和你在一起，为了不惹你生气，那必须什么都懂。”

顾丹卿一把推开他：“谁和你在一起了？”

可下一瞬，她却抓住他的胳膊，带着他走到矮桌前跪坐下，问他：“想先从哪里学起？”

赫连昕弦瞧着她口是心非的样子，忍不住偷偷笑了，但也没敢太高兴，若不然她脸皮薄，又得生气。

赫连昕弦想了想，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写。”

顾丹卿斜乜他一眼，没说什么，满足他，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字。

“顾丹卿。”

赫连昕弦安静地看着她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她的手纤长白皙，指节上有着薄薄的长期握剑的痕迹，但丝毫不影响美感。

如果可以，他想吻一吻这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