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你要小心啊。”
两人对大牢也轻车熟路,半盏茶的功夫,两人就到了大牢的附近,远远望去这里戒备森严灯火通明,外面的内卫至少有好几百,天泽两人躲在了阴影处,“这可怎么办我们明显是进不去啊。”
两人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而此时的大牢之中,凤倾华抱着双臂站在那里眉眼冷峻,不过是几个时辰而已,自己就从一个贵客变成了一个阶下囚,这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一直到现在她还有点不敢相信,为什么温白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自己之前所付出的一切都像是一个笑话,她一直以来都相信人本善良,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前后相差这么大的人,温白之前的音容笑貌都还历历在目,每次见到她还有战北霄都极其恭敬,就连登基之后在新政问题上还一直虚心请教她。
她时不时地望一眼牢门口,潜意识里觉得温白还会突然出现,来跟她说这一切都个误会,只可惜地牢之中除了偶尔的滴水声外,就没有了别的声音,牢门口拐角处那一盏马灯还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在微风中晃动着。
元莫寒看着她不住地冷笑,他已经从最初的愤怒和疯颠变成了现在的不屑和无奈,现在他看着凤倾华心情复杂,心疼中有着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夫人,你还在看什么呢,我早就跟你说过,温白他就是个伪君子,他心里阴暗卑鄙,他既然做到了这一步,你还在想什么呢。”
他细长的眼眸微眯着,有一种未卜先知的优越感,“夫人真是心底良善,没有见过这人世间的丑恶,他们温家没有一个良善之辈,从温月烨到温琰到到温白,他们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他这话说的阴阳怪气极尽嘲讽之意,凤倾华正憋着一肚子火呢,冷冷地看他一眼,“元莫寒,你说够了没有,就你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哪一桩都死有余辜,若不是我相救多次,你还会站在这里说风凉话吗”
元莫寒看到凤倾华那冷艳的脸庞还有轻蔑不屑的眼眸,一时竟有些呆了,之前从未见过她此等模样,竟然有一种别样的风采,他愣在那里半晌没有言语。
凤倾华也不再理他,一直在想着要如何出去,她身上的药物全被收走了,但她的白绫由于是缠在腰间,温白倒是没有命人拿走,还有腰间那把匕首也还在。
她将匕首拿在手中,这不是一般的匕首,特别的锋利,是战北霄早年间为天陵国征战之时,在边疆偶然得的,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她将匕首拔出来,泛着幽幽蓝光,连其周边的空气都凝结了几分,她走到了牢门前,想在锁头上试一下,她的手刚要落下来,元莫寒马上就阻止了她。
“夫人,慢着。”他声音急切。
凤倾华抬头看他,“怎么,你还有什么金玉良言要耳提面命我洗耳恭听。”
元莫寒就爱听她讲话这种调子,有一种冷冷的却亲昵的意味在里面,让他有种被信赖依靠的感觉。
他心中受用脸色却紧绷着,眼眉一挑道:“你可以先在别的地方试一下,若是真的能打开牢门,我们也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逃跑,现在是他们守备最森严的时侯,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让他们发现。”
凤倾华拿着匕首的手顿了下来,他说的还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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