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九妹讲道理……</p>

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更在前！</p>

九妹可是陆压道君的钉头七箭书，和这种凶物讲道理的人，脑袋肯定被门缝给夹了！</p>

不过……“你真的是钉头七箭书？”</p>

“如假包换！”</p>

“可你长得不像。”</p>

“如假包换！”</p>

“你也没有钉头七箭书的本事！”</p>

“方纵！！！你再叨叨一句，信不信我和你同归于尽！”</p>

这……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p>

九妹发飙，方纵觉得心累，继续翻看医学资料。</p>

“咦？”突然，方纵看见一个病人的信息。</p>

医疗档案。</p>

【皮肤科特殊事件】，病理记录、询问笔录。</p>

病号姓名：乌克多。</p>

病症概述：皮肤大面积腐蚀、炸刺、倒卷，疑似有不知名病毒感染，放置重症监护室隔离病房，分析病因中。</p>

入院时间：2019年1月23日。</p>

一个很普通的病例，奇怪的是，方纵却停下了。</p>

手指在资料上敲了敲，又扬起眉头：“救他？”</p>

九妹傲娇的声音传了出来：“好人莫过于医生，治病救人，乃是我辈的真理！”</p>

“钉头七箭书不是用来杀人的吗？”方纵摸摸鼻子。</p>

九妹：“……”</p>

“你给我的技能也不对啊！”</p>

九妹：“……你救不救？信不信我和你同归于尽！”</p>

方纵哼哼一笑：“……好吧，我救。”</p>

穿上白大褂，离开休息室。</p>

“方，下午好。”</p>

“亲爱的方，今天是东国的新年，等你下班，我可以陪你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p>

医院走廊窗明几净，一路上，不少小护士贴了过来。</p>

方纵，里特尔大学东国留学生，自学完成了博士以下所有的西学课程，在里特尔医院做实习医生。</p>

他前途无量，要不是方纵说过，毕业后一定回国，围上来的小护士更多。</p>

重症监护室，十个病床，四个隔离病房。</p>

按照规定，有一个护士长，还有三个护师值班。</p>

方纵的导师是里特尔医院的名誉院长，找个借口，和护士长打了声招呼，就穿上隔离衣，从消毒门过去，进入了三号隔离病房。</p>

病房里很简单，除了仪器多些，就是一张病床，躺着个健硕的白种人。</p>

乌克多满脸的络腮胡子，胳膊上全是黑毛，好像个健硕的大白熊，但这时候，他的头发掉了一半，浑身大面积脱皮，胸口、腹部、脖颈露出血红的肌肉。</p>

在脱皮的边缘，有很多皮刺倒卷，一丝丝一条条，好像被人撕开了一样。</p>

在别人的眼里就是如此。</p>

但是在方纵的眼里，乌克多浑身都是黑气，很缓慢的撕扯浑身皮肤，明明可以立刻杀掉，却让乌克多承受临死前绝望深渊的可怕折磨！</p>

“果然是鬼怪作祟。”</p>

方纵的眼睛亮了。</p>

转身，离开。</p>

救人，可以，但需要一个章程。</p>

方纵在休息室脱掉隔离衣，刚出门，就有人递来咖啡。</p>

护士长娜丽年过三十，身材更加成熟妩媚，挑眉笑：“这个乌克多，你最好离他远点。”</p>

“要是我能救他呢？”</p>

“你可以救他？”娜丽的手掌一抖，咖啡溅射出来，落在手上。</p>

“是的，我可以救他。”</p>

方纵微微一笑：“但我不希望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我需要你把护师们调开，送我悄悄进去，当然，我会给你一定的报酬，三万美金怎么样？”</p>

娜丽：……很诱人啊。</p>

但是和护士长的工作比起来，差太远了。</p>

方纵继续道：“如果出了事，我会说是我打晕了你，你也可以这样说，总之和你无关，我只想救人。”</p>

“救他？”</p>

娜丽笑了：“乌克多，可是唐人街那片的大佬，手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命，包括你们东国人的命，你要救他？”</p>

方纵的眼底一寒，又挂上含蓄性的微笑：“我是个医生。”</p>

“真的不会连累我？”</p>

“你只需要假装看不见我就好，三万美金。”</p>

很快，三个护师被调去配药，方纵进入隔离室，站在乌克多的床前。</p>

“救我！救……救我！”</p>

乌克多睁着眼，看着床前身躯笔直的方纵。</p>

“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会帮助你，你死不了。”</p>

大部分垂危的患者，在这个时候都会出现幻觉，方纵知道自己在乌克多的眼里，很可能长着翅膀，头上还有光环。</p>

垂死的病人需要希望，他们会给予自己心里的慰藉。</p>

“不……不……你救不了我！鬼……鬼啊！”</p>

乌克多忽然攥住方纵的手腕，一脸严肃的看方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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