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炀练了一会儿球，觉得有些累，下意识地用目光搜寻场边凌夏的身影，结果就发现她在认真看书。秋日的阳光总是很好，橙黄透亮。球场边有一排茂密的杨树，叶子掉了一半，枝丫显得稀疏了些。光线透过树枝缝隙，零零星星地投射在凌夏身上，在她手里的书本上洒下圆圆的光斑。凌夏的头发被照耀成了好看的棕色，因为她低头的姿势，还有几丝碎发垂下来，散落在耳边、脸庞。她黄色的卫衣帽子有些没整理好，和外套的领子纠缠在一起，让人很想帮她弄整齐。</p>

于是，楚炀暂时离开了场中央，就真的走了过去，帮凌夏整理衣领和帽子了。</p>

他动作很轻柔，一边笑一边给她弄好：“帽子都皱成一团了，不觉得很不舒服吗？”</p>

从他过来，只听脚步声，凌夏都知道是谁，甚至没有抬头：“我没什么感觉呀，反正自己也看不到。”</p>

“你要不要这么用功，就来看我打球的功夫，还要复习？”楚炀帮她整理好帽子，又顺手将她鬓角的碎发塞到耳后，“你这样我很有压力啊，万一你考上了，我没考上，怎么办？”</p>

自打凌夏决心要考海大，楚炀也打算去B市，考经贸大学。虽然不在同一所学校，但好歹是一个城市里，也不算异地。</p>

凌夏终于合上了书本，笑他：“凭你要是考不上，那还能有天理，别打趣我了。”</p>

楚炀帮她把课本重新赛回书包里，拉着她的手站起来：“行了，起来活动一下吧，总是低头看书对颈椎不好。你好久没跟我一起练过投球了，让我看看你的命中率下降没有。”</p>

凌夏被他一路拉着，来到篮筐底下。楚炀要了一个篮球，扔给她，扬了扬眉梢，颇有些挑衅的意味。</p>

凌夏接过球，拍了两下，毫不示弱，有模有样地就去投篮。只是，到底太久没摸过球，手生，一击未中，第二次又没成功。</p>

楚炀在一边哈哈大笑，又拿过一个球，在三分线外起跳，动作漂亮地如行云流水，篮球就从凌夏头顶飞过，正中篮筐。</p>

“你退步了，同学，命中率——零。”他得意地冲凌夏炫耀，“平时别总顾着学习看书，要多锻炼身体，注意德智体的全面发展嘛。”</p>

凌夏呲了呲牙，又把篮球拿了起来，不服输地说：“我找找手感，肯定没问题的。别一会儿我投得太准，赢了你，搞得你在队友面前很没面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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