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半天，方宇浩很生气。</p>
他随手点开一个帖子，后边有几个回复。</p>
“很好，很精美的原画！”</p>
“我很喜欢，保存为壁纸了，谢谢楼主！”</p>
“楼主，p一张图多少钱啊？”</p>
也仅仅只是如此了。</p>
三个小时的时间，只获得了……0.0002的信念碎片。这个结果让方宇浩大为伤心。</p>
他很失望。</p>
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太想当然了点。</p>
这些自然流量，并不能带动更大的流量。毕竟，现代社会的男男女女，已经开始习惯刺激性更大一些的东西：美丽的女主播抛声炫俏；微博上的各种明星撕逼；电子游戏带来身临其境般的美妙体验。这一类的感官刺激，不是一幅“荷花3.0”能够比拟的。</p>
再精美也不行。</p>
“哎，这种催眠效应产生的信念碎片本来就很少，人口数量上不来，还是不行啊。短期来看，是不可能回本了。”他长长叹了一口气。</p>
一看时间，已经到了夜里十二点。</p>
方宇浩也懒得继续在电脑前水贴，直接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p>
真是累的一比。</p>
三个小时，才0.0002信念碎片，不如找个精神病人来的痛快效率。</p>
“我还是得寻找一个访问量大的地方，发布这些东西，才能获得更多的信念碎片。否则，几百几千个点击量，效果也太慢了。”</p>
“有关部门应该不会注意到的……”</p>
方宇浩越想越生气，忽然感觉自己思前顾后的行为，真的好蠢。</p>
“3.0版本的荷花催眠程度低，只能让人拍手较好，但是中毒并不深，不会破坏社会稳定性。也正因为这样，这群死的女人，也不可能帮我口口宣传。”</p>
“除非我使用中毒程度更深的2.0版本……甚至1.0版本。唉……”</p>
这种诱惑越来越大，仿佛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方宇浩心中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嘲笑着自己的幼稚以及懦弱。</p>
从一开始，他就在考虑催眠荷花带来的道德问题。他总以为自己很高尚，就像影片中的超级英雄一样，虽然有了颠覆世界的能力，却不会那样做。</p>
结果事到如今，遵守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道德准则，催眠荷花3.0竟然连大规模传播都不能，没有达到预期中的最低标准。</p>
他失败了。</p>
花了大量的时间去摸索催眠力度，测试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份额，结果辛辛苦苦摸索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没办法大规模传播。</p>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p>
这也是一个“好人”的正常归宿。好人没好报，坏人得永生，这种事情比比皆是。什么因果报应，大多数只是弱者的自我安稳罢了。</p>
因为想象与现实的巨大反差，让方宇浩心中平白产生了一种窝囊感。</p>
他的内心开始动摇，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其实自己分分钟就能让这群女人全部催眠住，全部都来看自己的荷花，而不是那群明星小鲜肉。</p>
“只要有了足够的信念碎片，什么事情都能够办成！”</p>
催眠所有的人类，这是一种强大的诱惑……大到他的意志开始慢慢动摇。</p>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渐渐忍住了这种犯罪心理。</p>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奇怪想法。</p>
“是我心态上发生了变化。”</p>
自从得到“系统”后，心中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高人一等的心态。这种心态虽然在生活中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依旧隐藏在潜意识中，影响着自己。</p>
“还是太浮躁了啊……”</p>
方宇浩本身是一个程序猿，他清楚地知道这方面的注意事项。你在网络上到底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实际上有非常清晰的记录。如果有心人想要查，绝对可以查到这张图片到底是谁发布的。</p>
这也是他不愿意把事情闹大的原因之一。这个世界毕竟还是有相关部门的。他现在的能量，根本不可能与国家对抗。</p>
当然了，这不是主要原因。</p>
只要国家的反应稍微慢一些，他就能积攒出足够的信念碎片，兑换更多的道具……</p>
“另一方面，这……是我的原则！”</p>
如果为了变得更加牛逼，更加厉害，就把自己的原则给违背了，这又算什么呢？</p>
成为系统的傀儡吗？</p>
“我是谁？一个充满戾气，不择手段的我；与一个平和友善的我，哪个才是真正的我？”</p>
“如果我的思维方式，以及为人处世的原则全都改变了，我，还是原先的我吗？”</p>
想清楚了这个问题，心中豁然开朗，原先的戾气慢慢消散。</p>
“还是老老实实，用3.0吧。”</p>
方宇浩忽然感到整个脑海一松，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离体而去！</p>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黑影！</p>
它似乎找不到可趁之机，正在快速逃离。</p>
脊背发凉，心中猛地冒出了一阵冷汗！</p>
“妈的！”惊恐的同时，方宇浩极为愤怒，一张脸胀地通红。</p>
他抡起胳膊，一巴掌恶狠狠地挥了过去！</p>
手掌打到了空气上，又好像打中了什么东西。</p>
黑影消失了。</p>
“刚才我产生的危险想法，是它搞出来的吗？还是自己心中本来就有的东西？抑或两者兼而有之……”</p>
方宇浩眼神闪烁，感觉自己惹上麻烦了，不知道这玩意以后还会不会来。</p>
左顾右盼了一下，那个黑影已经完全消失在虚空中，再也找不到了。</p>
“看来，只要我把持住自己，它就没有办法奈何我。”</p>
“让老子逮住你，非得扔进信念空间中直接分解了不可！操，老子还奈何不了你这个食物链底层？！”</p>
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一想到他很可能直接变成另外一个人，心中后怕不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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