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身边就有什么了不得的人呢？</p>

于是，赵子建问他：“为什么？”</p>

说话间，他的目光逼视着秦秉轩。</p>

这一刻，秦秉轩觉得自己的后背顷刻间就被冷汗给打湿了。</p>

他当然知道赵子建这个问题是在问什么！</p>

为什么？</p>

当初回去，他把一块送给了自己的老婆，另外一块却拿去给那位老先生送去了——那是秦家的世代至交，两家人的交情，从解放前就开始了，后来多年，始终来往不辍。</p>

秦家老太爷每次寿宴，高官大领导未必够资格上桌子陪太爷喝杯酒，但那位老先生作为太爷的子侄辈，却总是会在傍晚过来，提一坛绍兴花雕做寿礼，太爷也会亲自吩咐为他摆一桌酒，并亲自陪客，只有家族里最受太爷待见的，才会选一到两个人出来，站在桌旁执壶倒酒。</p>

打秦秉轩记事以来，此前一直都是秦秉轩的父亲负责执壶，后来老太爷临去世之前那两年，秦秉轩也得到了这种殊荣，当然，他只是执壶者之一。</p>

当时他才十六岁。</p>

他还记得，当初太爷爷和那位白胡子的老先生同桌坐，自己父亲为老太爷执壶，自己则站在那位老先生身后，为他倒酒。</p>

太爷爷问：“我这个曾孙如何？将来能用吗？”</p>

老先生回头看自己一眼，说：“有大才，可惜福禄不够。”</p>

就是那一句话，威力巨大。</p>

秦秉轩当时还不太明白它的意义，但此后的十几年之间，哪怕是太爷爷已经故去了，从爷爷到父亲，相继掌权，但家族内部反对自己成为家族下一代接班人的力量，仍然相当顽固，来源正是那句话。</p>

福禄不够！</p>

然而上次拿了赵子建的雕件回京，跑去见老人家，想让他给看看到底有什么玄虚的时候，老人家见了自己，还没等看东西，先就大吃一惊，张口就问：“谁给你改的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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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送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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