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是还没确定么?”</p>
“这事还需要确定么?能参加会试春闱的,不是国子监监生,就是各地举人。”</p>
二人唠唠叨叨,斗个不停,又往前走了三里地,四郎一屁股蹲在树墩上,说什么也不走了。</p>
“歇歇,再这么走下去,郭某这两条腿就要断掉了。”</p>
“.....”张戎很无情的鄙视了四郎一眼,但效果甚微,四郎的脸皮也练出来了。</p>
当然,张戎如果背着四郎的话,也没什么问题,就他那一身神力,背着四郎就像背小鸡,但张戎不愿意这么做。</p>
要是唐姐姐或者凌女王,说啥也得背着啊,可四郎一个男的,背着他干嘛?</p>
一个大男人背着另一个男人走在大路上,四郎不怕被人说闲话,他张某人还怕呢。</p>
坐在四郎旁边,张戎吐了口浊气,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话,老是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p>
男女授受不亲,那什么才叫亲,男男授受才亲?嗯,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简直就是天下间最大的错话啊。</p>
眼看着夕阳就要沉落,张戎伸手拍了拍四郎的肩膀,“四郎兄,都歇息快半个时辰了,快赶路吧,再往前走十里地,进了城区就可以找辆马车了。”</p>
“走吧!”</p>
四郎扶着树墩,慢慢站起身,抬头向西面看去,阳光依旧有些刺眼,此时一个男人背对着夕阳轻轻走来。</p>
张戎摸摸小腹,直接跑进旁边桃树林里,解开裤腰带就开始嘘嘘起来。</p>
四郎也有些尿意,便站在张戎旁边解起裤腰带。</p>
等着二人嘘嘘完,系好裤腰带,转过身后,看到一个男人正懒懒散散的站在树墩旁。</p>
男人又瘦又高,下巴一撮短须,眉毛很浓,如飞剑般斜着向上,他虽然面带微笑,只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冷意。</p>
短须男子笑吟吟的把玩着一把怪异的兵刃,那兵刃手柄很短很细,顶部是一个弯曲如树叶的刀片。</p>
四郎并没看出什么异常,可是张戎看出来了。</p>
这特么是一把敲猪刀。</p>
短须男子把玩着敲猪刀,目光一直锁着手拿裤腰带的四郎。</p>
如果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对方是谁,那张戎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p>
四郎啊,我就说你是个瘟神,你特么还不承认,还非要打赌。</p>
第一次四郎诗社,上茅房嘘嘘被孙六婶逮住。</p>
第二次雨花诗会,灌木丛里嘘嘘被孙六姨逮住。</p>
这次更绝,随便嘘嘘一下,又被孙六娘逮住了。</p>
问题是,孙家三兄弟,老二老三跟老大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啊。</p>
张戎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嘴里嘀嘀咕咕的,一边叨叨,一边往大路走去。</p>
“四郎,你赶紧点吧,系个裤腰带都这么墨迹。”</p>
四郎老大不乐意,垮着脸哼了哼,“你也不快,放个水还能分叉!”</p>
“......”</p>
张戎脸色难看无比,回头瞪了四郎一眼,将要越过树墩的时候,猛地抬脚照着孙六娘的屁股踹了下去。</p>
这一招飞踹,信心满满,屡试不爽,孙老二就是这么栽的。</p>
啪.....砰.....</p>
张戎直接懵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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