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婴和项伯说了些许知心话,便悄悄将项伯放归楚营,樊哙后得知此事,也无可奈何,项羽见项伯回来,直接将其调往彭城,攻打寿春全权由霸王和项它负责。</p>
楚国寿春城中防备甚严,因为夏侯婴的假降,使得楚汉两军更是剑拔弩张,期间项它进攻数次皆是无功而返,身为旧都,其城墙四面八层,各有驻扎,想要攻下,唯有包围,然项羽没有时间耗下去,但又不得不耗,致使情况处于胶着状态。</p>
此处不提,且说丹阳项庄欲要奇袭皋城,殊不知刘邦已经派军前往漳县,两军皆是昼伏夜出,不为外人所动。</p>
反倒是燕齐彭城定陶四处形势一触即发,龙且钟离眛想要攻打齐国,但是碍于田横的名声,未敢轻易动手,英布见龙且等人不出兵,自是整理军队,待时而动,燕国与秦国相互扰攘,齐国想要发兵,奈何后方便是楚国,故而不敢有所动,一切的源头皆在秦燕,两国动手,北方必乱。</p>
燕国边疆,秦将三万,韩信与李左车皆在账内,自从赵国被破,秦军有所损伤,经过数月调养,基本全部恢复,且士气大增。</p>
韩信脸色犹豫,破赵之后,秦帝任命自己为平北将军,职位甚是高贵,以至于有些赏大于功,以至于韩信想要早些立功,报答胡亥。</p>
李左车在旁,早就看出韩信的忧虑,稍微试探性地说道:“陛下厚爱,将军遭受此番机遇,当奋发鹰扬,为陛下立不世之功,创隆盛基业,何至于这般哀愁不断,踌躇不前。”</p>
“先生之言,正是我所忧也,不知如何是好?”韩信缓缓地说道。</p>
李左车眉眼微动,有些无奈地说道:“将军位高权重,定会被朝中所忌惮,今日功不显著,赏亦隆重,不免有进谗之人,使得将军功名扫地,况且今将军占据赵国之地,又有赵军两万,自立为王有何不可,此乃天下纷乱之际,称王称霸乃是平常之事,望将军三思后行,此乃计一也,不知将军以为如何?”</p>
毕竟李左车刚刚败国,心中自然有所不忍,故而想借机试探韩信忠心,也好趁此复国,然而韩信听闻此言,大为震惊。</p>
当即起身道:“先生何出此乱国之言,韩某忠心为国,绝不敢有二心,殊不知,我本是楚执戟郎中,卑贱至极,若非范老先生抬爱,难有见王之面,霸王项梁皆是名门望族,某陈言再三,其不为所动,反以我为小人,后隐居下邳,虽心存报国之志,但终无出路,幸甚时再与我,得遇明主,众人侮辱某乞食胯下,唯独陛下袒护微臣,且以兄长称,此等恩德尚且不及,今又拜为平北将军,实乃大恩,岂敢叛国,今某终身不改,誓死护全秦国!”</p>
李左车闻言,大为所动,当即颔首道:“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实话所言,某不过是试探之言语罢了。”</p>
“如今吾等在燕国驻军多日,未曾动用一兵一卒,燕国防范之心已经疏忽,且某在赵国时,便听闻燕国外围的匈奴、月氏族似有不轨之心,想来中原纷乱已有两年之久,燕国虽为交战,匈奴却已趁势而起。”</p>
“不必吾多言,将军心中自然明了才是。”</p>
话说到一半,韩信当即颔首,似乎有所明白,“先生莫非能以一己之力能使燕不战而降?”</p>
李左车态度不太坚定,沉吟片刻方才说道:“诚如将军所言,某必尽力而行,望将军信我。”</p>
“广武君声望天下皆知,吾必信汝!”韩信亦是坚定地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