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咱俩去了能有个人证,那些警察给他下套的时候他更说不清了。”其木格目光闪烁,试探问道:“对了,柳老师,你知道开枪是怎么回事吗?我当时吓得都傻了,那不是针对咱们吧?”</p>
“钱镇的治安一向不好,据说是走私犯和毒贩的天堂。我们都是普通老师和学生,怎么可能会有开枪的针对咱们。”</p>
柳苏知道自己藏不住事儿,稍作解释后就闭目养神,不再回答其木格的问题。脑子里却都是乱七八糟的都是昨晚的事儿。</p>
当时枪响之前,她正要去跟那些警察理论,沈白忽然扑了上来,她被沈白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搂住,炽热的呼吸几乎将她融化,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腾云驾雾般起起伏伏,再停下时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下,而沈白已经不知所踪。</p>
柳苏当时吓坏了,低声喊“沈白”。没想到沈白的声音就在她的面前响起,“柳老师,我在这,别怕,这里是视线的死角,暂时是安全的。”</p>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p>
她以为自己失明了,但除了看不到沈白外,其他一切正常。她有些惊慌问:“怎么回事儿,我为什么看不到你?”</p>
沈白沉默了一会,她听到脚步声走到化妆台前,然后就是沈白更惊讶的低呼:“天啊,我竟然隐身了!”</p>
隐身了……</p>
思及此处,柳苏忍不住一笑,她能猜到沈白当时夸张的表情,“隐身”太过匪夷所思,玄幻得跟做梦似的,如果落在自己头上,怕是表情会更加夸张。</p>
当时她们俩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光确认隐身是什么状态了。很快那个刘队就进来,沈白应该是趁机溜了出去。</p>
待做完笔录回到酒店,其木格睡下后,柳苏起身来到客厅。沈白已盘膝端坐在绒毯之上,他手掐子午,双目垂帘,眼观鼻,鼻观心,宛如得道高人,颇有飘然欲仙之感。</p>
“你,这是在修行?”柳苏不确定的问。</p>
沈白回答说:“算是吧,最普通的道家打坐功法,这样更容易集中精神思考一些事情。”</p>
“你在思考什么事情?”柳苏最好奇的是沈白为何能隐身,但她一向矜持,沈白不说,她也不好先问。</p>
“我在想,今晚的这场戏,谁是幕后黑手。”</p>
“这还用想吗?一定是高峰设计的圈套,他被我们折损了颜面,所以设计把你弄脏了,这样学校就能再次将你开除,而你一点申诉的余地都没有了。”</p>
沈白当时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反问道:“那你说说,安排枪手又是针对谁?是要打你,还是打我?还是精神病患者逮谁射谁?”</p>
沈白的问题把柳苏问得心虚,她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对沈白讲了一个从未向别人讲过的秘密。</p>
柳苏把身世跟沈白说了一些,因为她认为,那个狙击手的目标,十有八九是针对她。</p>
她的家族势力极其庞大,庞大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尤其是像她这种拥有继承权的直系血亲,更是压力山大。她性子偏软,也不热衷于权势熏天,这才跑到东江当老师,想远离漩涡,避开家族内权势的争夺。</p>
她在家族中位置有些特殊,哪怕不主动争取,继承权也在那放着,必然会成为一些“追求上进”人的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旦将她杀了,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一些人就能趁机火中取栗,获得实惠了。</p>
当时沈白听到她的讲述,嘴巴都张成了o形,过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没有对她做太多的分析,只是告诉她不要去找高峰麻烦,扫黄抓女票一事十有八九不是高峰做的。至于狙击枪手,到是不排除是暗杀她的可能,让她最好和家族里能帮上忙的人通通气。还训她当继承人就得有继承人的觉悟,长成包子样,就得防着狗惦记,否则就真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p>
柳苏真想从他脑袋上敲一下,你才长得包子样呢,本姑娘正经的瓜子脸。</p>
沈白临了也没跟她说隐身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是郑重告诉她,和任何人都不能提此事,任何人!</p>
也正因为沈白的告诫,柳苏才三缄其口,彻底将昨晚发生的事情锁在心底,对谁都不说,哪怕是关系非常好的其木格。</p>
回到东江,柳苏往黄金海岸走,要坐小区通勤车回家,一辆高大的悍马在她前面二十多米处停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