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买疯子卖，这行业不都这样么！不过他们出价再高，跟咱们又没什么关系，你高兴什么啊？”陈国涛奚落一句，他不会想到那几件明朝首饰的售卖者就在面前，若是知道了，只怕要惊讶地合不拢嘴了。然后神神秘秘地问道，“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学的象棋啊，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就进步这么大，简直不可思议。”</p>

“可能脑袋突然开窍了。”胡途暗自窃喜，随口应付了一句，眼睛却盯着金锭银锭的拍卖情况，一直都没有人出价，让他有点不太放心。虽然他明白真正想买东西的人都还在观望着，甚至可能都还没来，他还是期待着能有人出个价，抬高一下价格。</p>

陈国涛不以为然地说道：“切，要是突然开窍就能变得那么厉害，那努力还有什么意义？”</p>

这是一个好问题，胡途暗自问自己一句同样的问题，他最先想到的答案是：“努力可以把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然后他又仔细考虑了一下，拥有莲台空间的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这一点。于是他把这句话改成“努力可以把自己认为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p>

从超越别人到超越自己，胡途在意识上向前跨了一大步。可是再仔细想，他又疑惑到底什么是不可能。</p>

过了好一会，胡途回答道：“努力就是发现不可能的事，然后把他变成可能。”</p>

这个答案和陈国涛表达的意思有些偏差，陈国涛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整天喝那么多鸡汤，小心噎着了。”</p>

“喝汤怎么能噎着，吃肉才能噎着。”胡途笑着把边炮打进陈国涛老巢，“将军，你好像又要输了。”</p>

陈国涛周璇了几步，棋子被吃了个精光，说道：“真不甘心啊，咱们的差距竟然这么大了么，我这两天竟然一局没赢。”</p>

“你不是赢了一局吗？”胡途提醒道，“你忘了？”</p>

陈国涛否认道：“那一局是你让我，不能算我赢。我要赢就赢得光明正大，绝不要你让我。”</p>

他不知道的是，那一局胡途真没让他，相反，那一局胡途前所未有的认真。因为胡途下棋时弄错了一个棋子位置，一开始没发现，后来发现时已经乱了套了。</p>

一步错步步错，接下来胡途只能用真实水平来对战。即使经过这些天的琢磨，他有些进步，但在陈国涛面前还是如切瓜似的，输得没有一点悬念。那一刻，他再一次认识到，他跟高手之间的差距是一部装满程序的手机的距离。</p>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我认。”胡途认真地说。因为陈国涛不知道他的底细，想要了解他的话和他的行为都有相当的难度，他也认识到，自从有了莲台空间，他想要跟人真正的交流就变得不太可能。有所得必有所失，便是这个道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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