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喷人,我辛辛苦苦经营汽车厂五个年头,勉力支撑着不让它倒闭,不让上万名职工失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一个刚刚接收工厂的外人,竟然信口雌黄,血口喷人,真是天理难容。我什么时候贪污了,什么时候腐败了,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可不要胡说。那什么皮包公司,更是无稽之谈,小心我告你诽谤。”被乔瑞达三两句话揭露出了老底,耿修文马上气急败坏的辩解道。</p>
乔瑞达从旁边的办公桌上,拿起几本账本和几份合同,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说道:“嘿嘿,耿修文,你还不知道吧,这间办公室内的那个保险柜已经被我打开了,里面存放的那些天启汽配公司的账本、公章、合同等等东西,都落在了我得手上。有了这些证据,任你百般狡辩也无用,只要将这些东西提交给警方,送你进去吃一辈子牢饭都不成问题。还有你们这些狗腿子,耿修文已经在劫难逃,你们再跟着他为非作歹,就会成为从犯,吃牢饭的时候也少不了你们一份。我要是你们,就马上离开这里,或者远走高飞,或者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总比跟着耿修文,一条路走到黑好。”</p>
听完乔瑞达这番话,那帮染着各色头发的小混混,彼此对视几眼,心底都有了退缩之意。这些年,他们跟着耿修文没少干缺德事,也确实赚到了不少的油水。如果是以前,耿修文还是厂长的时候,他们就是耿修文的狗腿子,唯他的命令是从,叫他们咬谁就咬谁。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耿修文失去了厂长的身份,还有坐牢的可能,他们可不想跟着他一起倒霉,一起坐牢。本来就是一帮游手好闲、一事无成的小混混,谈什么忠诚就太搞笑了。</p>
耿修文却是脸色大变,他转过头,朝休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个笨重的老式机械保险柜果然被打开了,内部已经空空如也。再转回头,仔细看了一下乔瑞达手上的东西,不正是原本放在保险柜中的账本和合同文件吗。至此,耿修文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离开德诚汽车厂的时候,光顾着打包好烟好酒,古玩摆件了,怎么就忘了来一趟财务部,将这些账本合同之类的东西,全部销毁呢。现在好了,这些账本和合同,落到了乔瑞达的手上,一旦交给警方,他就会万劫不复。以耿修文这些年从汽车厂捞走的赃款数额,一旦事发,至少一个无期是跑不了的,死刑也不是不可能。</p>
“我费尽心思,捞了那么多的钱,还没来得及花,就要坐牢,这怎么可以,我不甘心。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对了,这些账本和合同公章之类的东西,就在这间办公室内,在乔瑞达的手上,只要抢过来,全部烧掉,就解决了。没了证据,谁也不能定我的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