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走！去见海贼王！（5k求月票！）</p>
“都打起精神来。”</p>
季伯鹰一语出，座位上的众天子储君重臣都是腰板一挺，凝目落在这桌案上的三层结构。</p>
“第三层顶上之国，是由第二层的君与第一层的民，给与支撑。”</p>
“以君民立国，为国之本。”</p>
“首先，是君。”</p>
随着仙师一语，话音落下。</p>
在众人的凝目注视之下，这第二层的帝冕逐渐出现裂痕。</p>
接着，‘砰’的一下，这尊帝冕化作齑粉消散。</p>
“这种时候，会出现两种情况。”</p>
“第一种，也是较为普遍的一种。”</p>
在季伯鹰的讲解之中，只见在这第二层环绕帝冕内圈的那一堆王冕之中，有着一个突然发出紫光，进而挪移到了原先帝冕的位置，成为了新的帝冕。</p>
然而，可见这顶上第三层，已经开始有了隐隐动摇。</p>
很明显，随着新的帝冕进驻，国家的稳固性已经开始不如最初。</p>
“第二种。”</p>
只见从第一层的小人中，有着一道道光涌入这第二层环绕帝冕外圈的那一堆帽子中的某一个，这个帽子开始逐渐发生变异，从官帽蜕变成了帝冕，瞬间占据了第二层帝冕的位置。</p>
季伯鹰并没有停下来过多解释。</p>
而是继续开口。</p>
“接着，是民。”</p>
随着话语落定，这第一层的小人突然仿佛受到冲击一般，顷刻杂乱崩散，而顶上的九州大陆开始摇摇欲坠。</p>
轰！</p>
当小人跑散的刹那间，第二层的帝冕与顶上第三层的九州大陆都是顷刻摔落于桌案，四分五裂。</p>
近距离观看着这一幕变化的武宗朱厚照，猛的深吸一口气，眼睛骤然一亮。</p>
“我懂了！”</p>
季伯鹰看了眼朱厚照，给了他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p>
“君若出现问题，会发生两种情况。”</p>
“第一种，由继任之君给他擦屁股，收拾残局。”</p>
“嗯，这个我本人就深有感触。”</p>
朱厚照说这话的时候，座位的上朱祐樘猛的咳了几声。</p>
“第二种，异姓得天下民心，进而夺取帝位，改朝换代。”</p>
说完这一段，朱厚照又是深吸一口气。</p>
“可如果民出现问题。”</p>
“天下崩乱，四分五裂，唐后的五代十国就是最好的例子。”</p>
话音落。</p>
季伯鹰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p>
“说的不错。”</p>
“拿着，回座位上去吧。”</p>
接着，反手给了朱厚照一瓶58年的飞天。</p>
武宗朱厚照惊喜接过，咧嘴一笑。</p>
“是！”</p>
当着祖宗们的面装了一波，还得了仙师赐酒，简直美滋滋。</p>
“癸一说的没有错，在帝国基本盘的这个问题上，君与民是一个充分条件和必要条件。”</p>
“君乱民不散，新君立、国愈弱，亦或是，旧国灭、新国起。”</p>
“君不乱民散，天下四分五裂。”</p>
“君乱民散，天下四分五裂。”</p>
季伯鹰点到为止，在这个充分必要的数学问题上，说多了他自己也头晕。</p>
“至于权贵士绅，他们之所以能够影响帝国基本盘，核心在于他们能够压榨于民，攫取于民，本质上还是在动摇民基。”</p>
目光，扫过在场众人。</p>
“懂了？”</p>
老朱坐在讲台侧位的太师椅，紧皱着眉头，他看起来似乎是懂了，似乎也没懂。</p>
“兄长，那要怎么解决这两个问题？”</p>
“就方才说的那两个。”</p>
“如何保证君主的前后一致，以及如何稳固天下民心？”</p>
季伯鹰看向老朱，稍顿片刻。</p>
“第一个问题，无解。”</p>
“人性的变化，没有规律，哪怕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制度，都不可能完全约束人性。”</p>
“除非，强行剥去手中的皇权。”</p>
“你们中的每一个人，试问你们的内心，你们登基之初，可是现在这般心境？”</p>
话音落，就连老朱在内，都是沉默了。</p>
“我，我是啊。”</p>
隆庆帝朱载坖小声开口，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主堂中，清晰落入每一个人的耳中。</p>
朱载坖从登基之初就玩射击，这五年多来，初心未改。</p>
“啪。”</p>
嘉靖神仙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朱载坖后脑勺，直接把隆庆的脸摁在桌上摩擦。</p>
张居正看的眼角抽了抽：老板，能不能把伱那张贱嘴闭上？</p>
季伯鹰瞥了眼朱载坖，并未在意，而是继续讲道。</p>
“人性可变，但制度可定。”</p>
“虽然无法彻底避免这个问题，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对国家的创伤。”</p>
“当然，我接下来所要说的这个制度，是建立在之前我们对储君制度的完善，确保你们选定的储君是合格的帝国接班人之上。”</p>
“以祖制定下，储君满十四岁，正位东宫，在监国一年，得到天子承认之后，授储君谏政之剑。”</p>
“倘若君主进入昏庸阶段，乱命朝政，储君可用此剑发动谏政。”</p>
“执此剑，升殿百官，权领朝政。”</p>
此话一出，众天子储君都是脸色惊变。</p>
这操作…</p>
怎么听起来那么像大唐李二！</p>
“你们想的没有错，所谓谏政，从核心流程上来说，这就是当年李二所做的那一套，逼宫。”</p>
“只不过这个流程，是得到了天子的提前批准。”</p>
“期望一个昏主回归清明，概率太低。”</p>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p>
季伯鹰将这帮天子的眼中神色，尽数收入眼底，储君也是一个个脸色凝重。</p>
毕竟…</p>
在这个家天下的时代，大唐李二的那种行为，不管史书中是怎么写的，都属于典型的无君无父，要被戳脊梁骨的。</p>
“你们也不用过多担心会引起权力之乱，储君发动谏政的条件很苛刻，非国家濒亡之际非天下大乱之际，就算储君执剑发动谏政，亦无人遵从，更不可能以此剑谋逆。”</p>
“此剑，只在国乱时能有效果，平时只是个象征，并不会影响天子手中的皇权独立。”</p>
“你们如果发现储君不端，该废依旧可废。”</p>
“发动谏政的条件，天怒、民怨、官愤、兵变，缺一不可，在这种国家濒临危亡的情况下，就算储君不站出来，亦是会有其他人站出来。”</p>
“储君站出来，是匡扶社稷。”</p>
“而其他人的出现，可就意味着江山易主。”</p>
“这谏政之剑，实际上就是给储君的一把名正言顺的救国之剑，给帝国埋下的最后一道生命线。”</p>
“同时，这把剑的存在，也在时刻提醒天子，要始终如一。”</p>
话音落，清晰得以听见。</p>
这主堂内的每一个人，呼吸都很是沉重。</p>
毕竟这个制度和之前的任何一个制度都不同，涉及到了天子与储君之间的权力格局。</p>
而实际上，就拿唐玄宗李隆基来举例，马嵬驿之变后，唐玄宗与太子李亨分道扬镳，实际上就是默认了李亨的代立之权。</p>
若非李亨聚拢天下唐兵，国亡无疑。</p>
此时，老朱深吸了口气，接着站了起来，扫过他的这帮儿孙。</p>
“兄长说的没错。”</p>
“人生一世，孰能无过，尤其是越老越糊涂，就算是咱，也保不准十几年后会干点什么乱国之事。”</p>
“为天下，为百姓，为咱大明的江山社稷谏政之剑，不可不用！”</p>
老朱的目光，看向朱标。</p>
“标儿，若有一日，咱昏聩不堪，乱命朝政，以致天下荼毒，你当以此剑匡正朝纲，拨乱反正，安定我大明社稷。”</p>
阿标猛的深吸一口气，凝重的点下了头。</p>
话音落，这帮天子储君也都是纷纷起身。</p>
“遵仙师法旨。”</p>
“遵太祖命。”</p>
季伯鹰扫了眼这帮人，接着开口道。</p>
“既然在这里又提到了储君的选定。”</p>
“我就再重点对你们说一遍，你们对储君的培养，定要言传身教，并在培养过程中逐步放权，父子一心，方能兴国。”</p>
言罢，季伯鹰话题再变。</p>
“上为君，下为民。”</p>
“而民，则是更多在于乡野之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