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带给杜友邦的却是一种冰冷、暴戾的直视感。
妈的!
这家伙真有点邪门!
杜友邦心底骂了一句,随后抛开这些杂念,直接上了擂台。
宋仁一步步登上擂台,背后的蹄字印炙热而滚烫着。
他将插进擂台的虎头錾金枪猛地拔出,亮银的枪尖在灯光下,正闪耀着点点寒芒。
很快,这场擂斗就正式打响了!
几乎在宣布的一瞬间,宋仁就已迫不及待,身形犹如脱笼的猛虎,凶悍的一跃而出。
鞋地擦过地面,发出嗤的一下!
随后枪出如龙!
两米四的金属长枪,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已然刺到了杜友邦的面门前。
杜友邦的瞳孔剧烈收缩,身体完全是依赖敏锐、惊人的直觉,以提前扭头躲避了过去。
手上撩起朴刀,就欲向前冲刺。
只是,锋利的枪尖不知何时却已瞬间缩回。
杜友邦有些骇然。
太快了!
出枪的速度十分惊人也就算了,没想到收枪的速度会更快!
几乎是念头升起的一瞬,杜友邦就已经狼狈的伏低头颅。
一抹泛着寒芒的枪尖,擦着他的头皮穿了过去!
杜友邦背脊发凉,十二分的注意力下,那擦过头皮的枪头,此刻竟然已经重新归位。
锋利的枪尖,点缀着亮银色的芒点,映入了他的瞳孔!
杜友邦前冲的举动猛然拧身变向,可侧脸上依旧擦出了一溜的鲜红色血珠。
血点呈线状向后飚射!
杜友邦选择将大脑彻底放空,凭借十分惊人的危机感,猛地就地翻滚。
簌!!!
犀利的枪刃瞬间割开了杜友邦背后的衣衫。
刚刚杜友邦哪怕是再多犹豫一秒,他都要被整个贯穿!
不过,场中的局面仍旧让场内场外都为之骇然。
因为这一场擂斗,宋仁展现出来的进攻欲望,实在是太过于强烈了,近乎是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擂台上
宋仁手中的虎头錾金枪已然凌空打横,猛地一记摆尾,抽在杜友邦翻滚中的脊背上。
沉重的力道,令其脸色大变。
再一抬眼,头顶上已经落下一记暴戾无比的摔枪,骇然是兜头砸落的!
杜友邦连忙扛起朴刀,横在了头顶。
咚!!!
只一下,握住朴刀的双手就剧烈颤抖,整个人双腿站立不稳,晃了一晃。
尚未稳住心神,接踵而至的第二下暴躁摔枪就再度砸落!
咚!!!
杜友邦双膝跪地,朴刀被打落在肩头上,借助膝盖和肩头的支撑,勉强抗住了。
但肩膀被压迫的极为痛苦!
杜友邦的眼底布满了疯狂之色,可他压根就来不及反抗,第三下呼啸而至的摔枪就又一次砸下来了!
咚!!!
扛着朴刀的肩膀也承受不住这凶狠的力道,左肩的肩骨断裂了。
杜友邦整个人更是向前扑倒!
但他死命的忍下撕裂的剧痛感,趁着向前倒下时,直接以头抢地,借势向前一个翻滚出去。
同时他也趁机的卸下了朴刀的前后半段。
不等稳住身形,一杆长矛就已经用力的掷向了宋仁。
宋仁的瞳色冷冽,蛮横的拧起身,直接一脚暴踢,将激射而来的长矛拦腰踹飞出去。
打着旋儿飞出了擂台的囚笼,锋利的矛尖直接贯入了躲避不及的裁判大腿,矛尖将大腿内侧刺了一个对穿。
鲜红的血液霎时间涌了出来,裁判痛苦的抱着腿哀嚎起来。
与此同时,杜友邦猛地挥起朴刀的剩下半截,一把短柄大刀照着宋仁的头颅斩落下去。
宋仁的脸上浮出一丝狞笑:“兔崽子,你是亲自来送死了啊!”
他极冷静的拧身撤步,冷眼看着大刀从眼前擦身而落。
眼睑随着刀身一点点下落,直到握刀的手从眼前滑过,宋仁早已腾空的右手瞬间穿出,如电般攥住了杜友邦的手腕。
下一刻,向下用力一带!
杜友邦踉跄前扑,腋下被宋仁侧身的一记膝肘撞在上面。
肩骨咔的一下直接错位了!
紧随其后,他的颈后就又挨了一记凌厉的手刀。
杜友邦后颈生疼,呼吸一窒。
扑倒在地的时候,伸手立即向后挥刀。
可惜错位的肩骨,让他的这一刀失去了灵性,直接被宋仁再次单手截住手腕。
轻松卸掉他的短柄刀,将其右臂反剪在背后。
以左膝压在他的脊背上,反剪住的右臂猛地向后折了上去。
咔!
肩骨部位肉眼可见的变了形!
杜友邦抻着脖子嘶吼一声,额头青筋暴凸,眼眶死死的睁大着!
剧烈的痛苦,以及死亡的阴影笼罩下,一瞬间让他陷入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求生的本能让他猛地大喊出声:“我认——”
嘭!
咔!
宋仁的一拳直接卸掉了杜友邦的下颚。
将他最后一个字眼打回了嗓子里。
紧随其后,宋仁双手扣住杜友邦的脊背,在两块巨大肩胛骨位置,双手手背青筋凸起,发白的指尖猛地剜进了其间的骨缝中。
杜友邦的面色上浮现了极致的痛苦,额头渗出冷汗。
肩胛骨被一点点的卸掉,那种蚀骨的痛楚简直让他发狂,可卸掉的下巴却又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咔!
悦耳的声音下,两块肩胛骨彻底错开了!
剧烈的痛苦让杜友邦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猛地拱起脊背,将压在背上的宋仁掀了下去。
宋仁却利落的一个翻身,落地就是拧身追上一脚。
爬起的杜友邦腹部立即传来剧痛,整个人再度跌飞出去,狼狈无比的摔倒在地。
宋仁拾起身旁的虎头錾金枪,前冲三步后,直接一跃跳向半空!
杜友邦惊恐的抬着头,注视着一跃而起的宋仁,望着那锋利到让人胆寒的枪尖,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双手出于本能之下护在身前。
长枪从上空一贯而下!
炙热蹄字印的传承力疯狂的涌入宋仁的双臂之上。
庞大的力道和重量全部集中到了虎头錾金枪。
一枪落地,瞬间贯穿了杜友邦的双手掌心,并接连刺穿他的左半边胸膛,最终彻底灌入擂台,深达数尺!
沉闷如炸雷的贯穿声,让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