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府禁全解,太子府估计也会派人在暗处盯着。
最起码的利弊萧争还是知道的。
蓝慕瑾赶在最后一丝夜色深沉彻底,才披星戴月的翻身上马,带着一众侍卫军朝着城门方向赶。
本应快要熄灯安寝的时辰,皇城街头巷尾看热闹的百姓却还三两扎堆。
借着皇城正街寥寥悬挂的灯盏,好奇的交头接耳。
在众多百姓和各方视线眼中,五皇子就是那么抻扯着缰绳,不疾不徐行走在正街街头。
莹白蟒袍缎面被烛火返照着璀璨光辉,举手投足皆是处处贵气,高不可攀。
侍卫军护卫身后,整齐划一的马蹄声清脆响彻,也并不显得杂乱。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黑衣暗卫蛰伏跟随,融入夜幕悄无声息。
城门处已经聚集了众多挎刀侍卫,四府守卫看似汇聚,其实各自站立两旁有着无形的划分,面无表情身姿挺拔的听候命令。
以太子为首,明黄储君蟒袍裹挟着无形威压,与谦和的面色却并未显得违和。
身形魁梧的四皇子紧随而至,沉着的脸色自来隐带杀气,与太子说话时态度明显缓和了几分。
“皇兄,蓝慕瑾还没到,他是打算不来了不成?”
太子没应声,淡漠的瞟向不远处,三皇子的马车就停驻在城门旁。
面色看起来明显孱弱,大病初愈一般的三皇子依旧一身朴素长衫,对上太子望过来的视线即刻带上了和煦的笑意。
谦谦如玉叫人挑不出毛病。
太子自然也善于撑着这明面上的和气,也只似有若无的淡笑,顺而将视线看向另一边。
刚到不久的二皇子神色冰冷,牵动着还未止步的马匹,淡漠的瞟了对面几位一眼,自始至终都没下马。
以那极为厌烦与人接触的习惯,连城门中央靠近的心思都没有。
明晃晃的走过场,一点都不想掩饰。
番国车驾行至城外片刻,与不久前离开皇城的情形完全完全不同。
想当初番国公主离城时,婢女伴随左右,更有二三十名身形壮硕的大汉护卫周围,严谨得当好不威风。
如今不仅人数减半,更是连侍女都少了好几个,清晰明了的能看出来确实是遭了盗匪。
这不加掩饰不护脸面的做法,让几个皇子都神色平淡只当瞧不出来。
怕不是想闹得人尽皆知。
身形娇弱,扶风弱柳的公主被搀扶下了马车,太子才示意城门左右的守卫放行。
也只是象征性的朝前迈了两步,只当相迎了。
在马车上休憩的三皇子就着下人摆好的车凳下了马车,缓步走过去立在太子身侧,苍白的面容上挂着温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