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宋月雨，她显然是消瘦了很多，双眸下是深深的黑眼圈，看得出来，她吃牢饭的这些日子，并不舒坦。

但看见我的时候，她的恨意和愤怒依旧是一如既往，怒目瞪着我，若不是我和她之间隔着宽敞的桌子，想来，她会上手撕碎我。

“宋玉恩，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报应啊！”她突然发笑，满面张狂，“杀人偿命，我不过是要坐几年牢，而你呢，一条人命，你啊，漫长的余生就死在牢里吧！”

她言语恶毒，仿佛，真的是我杀死了赵开阔一般。

看着她，我心里倒是没了波澜，平静道，“杀人偿命？原来你是知道的，既然如此，宋月雨，老死在牢里的人，不应该是你吗？杀死赵开阔的人是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你血口喷人！”她怒道，“宋玉恩，是你杀了他，我亲眼看着你杀了他的，你躲不掉的，你会遭报应的！”

看着她的反应，有那么几秒，我连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真是我杀了赵开阔，不得不说，她这演技，高，高到连自己都信了自己的鬼话。

我笑了，看着她笑。

见我笑，她脸色一沉，圆目怒瞪着我，“你笑什么？”

我开口，淡淡道，“报应？你信吗？”

她脸色僵了几秒，没等她回答，我继续开口，“我信，原本我是不信的，但是现在我信了，因为看到了你，宋月雨，你好久都没照镜子了吧？”

她已经憔悴到惨白的脸上有些狰狞，“宋玉恩，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