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唐宴端起咖啡吹了吹，转椅子滑到床边。

“你看！”姜楠把手机朋友圈递过去，底下还有林茜回复什么小楼哥祝你们幸福。

“程泽竟然放弃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很喜欢呢。

可是照片里的玫瑰花铺了大片，鲜红鲜红的。

程泽和一个男生坐在一起，牵着手。

餐桌周围还放着粉色蜡烛和香薰，环境很浪漫，明显是情侣餐厅啊。

“哦，”唐宴盯着看了几秒，移开目光。

“也挺好，但愿他是真的放弃吧。”

“这都朋友圈官宣了，应该是真的。”

姜楠当热闹看，心说——

这回宋小楼不用纠结怎么拒绝了。

程泽选择放弃答案。

不过他很快问唐宴：“....哎，你好像不怎么支持他跟宋小楼在一起？”

否则怎么说挺好呢。

“宋小楼不喜欢男人，”唐宴挪椅子回到电脑桌前，把咖啡放下。

“程泽如果不放弃，就只能是一厢情愿。”

“哦，你还挺心疼他。”姜楠撇了撇嘴。

闻见酸味儿了。

唐宴对着电脑屏幕低笑一声。

“又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意思是，希望程泽能找个温柔的贤内助......”

“切，就他那假斯文样儿，还温柔贤内助，他不得把人欺负死。”

姜楠感觉到被唐宴喜欢着，说话也稍微大胆了些。

至少敢议论唐宴身边的人了，以前他是不敢随便说程泽的。

“幸好宋小楼是直男，否则肯定被诓的找不着北。”

比起老谋深算的程泽，宋小楼在姜楠眼里就是个傻白甜。

“不一定，”唐宴想到以前看到过的画面，随口说。

“程泽每次跟宋小楼待在一起，就像是脑子飞走了，明显降智。”

“......”

“有吗？”

姜楠跟他们相处的时间少，还没怎么见过程泽降智的样子。

不过他想了想，说——

“也许会吧，毕竟人是情感动物，在喜欢的人面前都做不到游刃有余。”

他抱着手机看唐宴的背影。

想到自己之前那些偷偷窥探，以及很多次察言观色的对话。

“....就是会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被讨厌，所以显得呆愣，变成笨蛋，小心翼翼的都还会担心被嫌弃。”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恋爱脑。

后面的语气可就不像是在聊别人的事了。

唐宴有感，挪椅子转身看床上趴着的人。

“变笨蛋？我跟你相处的时候偶尔也不怎么聪明，你会嫌弃我吗。”

“是有一点。”姜楠点头。

“？！”

唐宴从椅子起身，宝蓝色的丝绸家居服很快压到姜楠胸口，也不管姜楠扭着要跑，反正已经抱住了！

他语气带有威胁。

“不准嫌弃，一点都不可以。”

“哎呦，可是你有时候说话是很....虽然我也能接受，但会觉得你不喜欢我。”

姜楠被压的嗓音飘虚，随口说。

“有吗，什么时候？”

唐宴觉得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翻身躺在姜楠身边，侧身用手腕支着脑袋，盯着人看。

这显然是让把话说清楚，开始较真儿。

姜楠咬了咬唇，犹豫着。

“.....我不说，说出来你会觉得我小心眼。”

万一老板真的不喜欢他了呢。

感情才刚开始还不稳定，是需要培养的。

“不会，我想知道，”唐宴语气执拗，“我....是有点不太会讲话，但我很喜欢你，你不能误会我。”

“......”

好吧。

姜楠摸摸眼前人的宝蓝色衣摆，垂着眼嗓音缓慢。

“就比如，刚刚在天台吃饭啊。”

“我....我给你剥了一只北极虾，你很凶的说你不吃，然后好几分钟都没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