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p>

什么意思？</p>

刚刚那剑法……</p>

忘掉才能记住？</p>

类似于太极剑，将所有剑招忘记，只记下剑意？</p>

剑法是陈青演示的，但陈青真不敢乱教啊！</p>

他平静看着风清扬，一副高人作派。</p>

而风清扬，时而苦思，时而皱眉，时而展颜一笑。</p>

好半天，风清扬大喜，狂热看向陈青：“师尊，师尊！只剩一招，只剩一招！师尊可否再给弟子演示一遍？”</p>

自无不可！</p>

但刚刚才说了只演示一遍的，现在……</p>

风清扬又喜道：“弟子如今才明白师尊方才所说‘只演示一遍’是什么意思！”</p>

“此等融合了天道的剑法，纵使不停使上千年万年，也不会有两招一样，每一招，都只会有一次！”</p>

“若有同样的两招，便不是这等大道剑法！”</p>

呃……</p>

陈青不懂，但还是缓缓点头：“你明白了就好。”</p>

当下，在剑壁前的太乙化身，又一次睁眼看向了剑壁……</p>

嗡！</p>

两个陈青同时出剑！</p>

这一次，陈青留了点小意识。</p>

他这会儿将身体托管给了别人，但又留了点意念，悄然偷看。</p>

只看了一会儿，陈青立刻发觉风清扬说对了！</p>

如风清扬所说，这次的剑招，明显与方才的剑招就是一个路子，一眼就能看明白，就像到处留白的国风山水画。</p>

但果然没有一处相同！</p>

陈青在偷窥，风清扬在狂喜。</p>

他也在舞！</p>

他跟着陈青，时而直刺，时而前挑，剑法很诡异地将刚猛与柔和结合在了一起。</p>

呼——</p>

剑尖再一次往前一刺。</p>

上一次刺出一剑，他将云朵切割成了两半。</p>

而这一次……</p>

没有动静。</p>

剑尖处，甚至连飘落的尘土都没有吹开。</p>

“好也，好也！妙也，妙也！”</p>

风清扬纵声大笑：“这便是大道！”</p>

“这便是大道啊哈哈哈哈哈哈！”</p>

但渐渐地，他收住了声。</p>

他依旧在舞剑，依旧不断地刺出长剑。</p>

但一切都在内敛，再也没有一丝剑势，再也没有一股剑气。</p>

陈青已停止了舞剑。</p>

他又一次接管了自己的身体，看着风清扬。</p>

风清扬所使的剑法，又熟悉，又陌生。</p>

如风清扬自己所说，还是那剑法，但却没有一招一样。</p>

每一招，都是头一次出现在这世间。</p>

渐渐地，他的剑法，已内敛如水，柔和似风。</p>

呼呼出剑声中，甚至再也没有可以带起哪怕一捋可吹起尘埃的微风……</p>

一剑，又一剑。</p>

或者说，这从头到脚，从开始到现在，就只有一剑。</p>

终于，风清扬剑势停止。</p>

一朵花瓣正好落于他剑尖。</p>

风清扬怔怔看着剑尖，看向陈青，“师尊，这……这剑法叫什么？”</p>

陈青正要起名，小千立刻道：“主人，让风清扬自己起吧。”</p>

陈青：……</p>

小千给了话，陈青立刻便道：“徒儿，赐予你的剑法，你自己取名吧。”</p>

风清扬缓缓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p>

“那便叫，道一剑法吧。”</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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