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索的下剪刀,一口气剪完所有的布片,接着又抱着这些布片,上锁边机上,防止布料脱线,每一片都加了锁边。
缝纫对她来说,就是最简单的活儿了。
很快缝纫机就停了。
她拿起来,喷了一点儿清水,拿熨斗烫直了线缝儿,也翻开的衣领子。
做完上衣差不多,就到了傍晚。
明天,再赶出裤子来,就完工了。
她倒也不急。
想着拿回宿舍,也不能叠着放。
她找了一圈儿,用一个装缝纫机底线的大纸箱子,裁下来一块纸板,剪成合适大小,加上一个挂钩儿,把衣服撑起来,免得起皱褶。
拎着挂钩,把衣服拿回了宿舍,挂到墙上的钉子上。
忙活了一通,还真是有点儿饿了。
她拎到门口一个小板凳。
屋里太热,趁着天色还亮着,就在门口吃点儿东西。
她买了熟食,中午吃了一点儿,剩下的放在了凉水上,倒也没有坏。
拿出来,有点儿凉,不过也能凑合着吃两口。
她又写了两个甜瓜。
甜瓜足够熟,瓤都是沙面的。
坐在板凳上,扇着蒲扇,啃着甜瓜,天色也暗了下来。
她啃了一个大甜瓜,就有点儿饱了。
一阵摩托车的声音,从厂门口的方向传过来。
她听到大黄汪汪地叫。
她刚从小板凳上站起来,摩托车就已经进来。
“你怎么来了?”
周延东冷着脸,停好摩托,大步朝她走过来。
“我不能来?”
语气有些不善。
唐初雪一边给他打水,一边问道:“你吃饭了吗?”
“没吃!”周延东语气很冲。
像是得了理的原告一样。
理直气壮地架势,这是对她有火呀。
唐初雪倒了一盆水,“洗脸。”
周延东满头是汗,却是挺不舒服,撩起水,扑在脸上,结实地洗了两把。
手掌从上到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又喷出一口。
抬头冲唐初雪说:“擦得呢?”
他脸上,手上,都滴着水,弯着腰,朝她伸手要毛巾。
唐初雪说道:“没有,只有我的。”
“不就用你的吗?”
周延东一瞪眼,气本来就不顺,一听她还论你的我的,气更不打一处来。
唐初雪偷笑了一下,把自己的毛巾递给他。
唐初雪把手里的甜瓜,递过去,问道:“吃瓜吗?”
周延东也不客气,伸手接过去,一口咬下去,半个瓜都进了他的嘴。
周延东没带头盔,实在是太热了。那玩意儿实在是戴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