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月刚想吐槽他这依旧臭屁的语气,可想到他的确有这个实力,瞬间又一声不吭。
她现在觉得之前想要掐死拓跋枭是个愚蠢的
想法,说不定她的手刚一用力,他就会直接醒来,反掐死她。
见她不语,拓跋枭似乎也没打算继续再跟她废话,一把就将身上的衣裳撕裂了,仿佛又开始不耐,直接对自己的衣裳处以车裂极刑。
苏幼月一抬眸,就看见他的上衣已经化成了一片破布,被他随手扔在了地上,而他整个人光着上身,浑身的肌肉线条,被夕阳照得蒙着一层光泽,有亮晶晶的血珠从他胸口滚下来,顺着胸膛一路蜿蜒,直至小腹,而他腰腹处的裤子也松松垮垮的,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要死不死的是,他的手则伸向了腰带,大有直接脱掉的架势。
苏幼月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拓跋枭!”
她不满地发出抗议。
青年皱眉看了她一眼,随后不耐至极地啧了一声,总算把手从小腹拿开,径直走向了水源。
苏幼月赶紧背过身去,不一会儿,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身后全是碎尸,她的脑子混乱得不行,却开始胡思乱想到,这厮说不定从前也在这洗过澡,这水又像是死水,难道自己之前相当于是喝了他的洗澡水不成。
没过多久,水声停了下来,拓跋枭洗完了,可苏幼月也没有回头,一直到脚步声近在咫尺,她才迟疑问道:“等等,你穿好了么?”
她没有等到回答,拓跋枭直接从背后伸手,抓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了过来,可等看到她还紧紧闭着眼睛,不由
再一次气笑:“怎么,看一眼男人的身子,对你而言,就是背叛了谢渊?”
“你们中原人就是麻烦,自己给自己设那么多繁文缛节,用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束缚自己的自由。”
苏幼月不想理他,也没有睁眼,想着一会儿他自己就消停了,谁知他还越来越来劲了:“大盛人最注重名节,你说你如今走失了这么久,恐怕那些人早已议论纷纷,谢渊说不定听了、信了,再娶一个女人……”
“拓跋枭!”苏幼月气得睁眼,“谢渊才不是这种人!”
她可以容忍拓跋枭羞辱自己,但不能容忍听到他这么说谢渊!
她睁开眼,才发现拓跋枭身上已经穿了衣裳,不过已经不是先前被她撕碎的那件,是从地上的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不过这衣服也是破的,剩下的布料仅够切割成一块马甲似的衣裳,被他套在了身上,两侧肌肉分明的臂膀还在外面露着。
他还不知从哪捡来了一条围脖,松松散散地搭在脖子上。
苏幼月见状就知道他刚才是故意吓唬自己的,更没好气了:“谢渊才不是你口中那种人,我不准你这么说他。你口口声声说什么自由不自由,难道背叛自己的心意就是你所谓的自由?那你口中的自由未免也太低级了!”
见拓跋枭明显不服,她更不服道:“你不是养狼么,我没记错的话,狼也是一辈子一夫一妻,不会背叛自己的丈夫或是妻子
,难道你要说它们也不自由?”
“只有跟着自己的心意走,心才是自由的,你可以绑住我的脚,可以堵住我的嘴,但你永远别想管住我的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