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
难道,她已经到了东荣了?
苏幼月一阵茫然,往四周望去,很快她便发现了远处一处黄沙下的布料。
等她走过去时,立刻便认了出来。
居然是拓跋枭。
她试探了一下对方的气息,发觉对方还活着,只是气息很微弱,一时间不知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着急。
要是这厮死了,她绝对痛快得想要放上三天三夜的鞭炮来庆祝,可要是这会儿他真的死了,她恐怕也活不长了。
不过,临死前能把他也带下去,也算是自己为大盛做出了点贡献了。
苏幼月苦中作乐想着。
她又凑近了拓跋枭几分。
青年安静昏睡着的时候,身上那股子野性也丝毫不减,浓浓的剑眉高挑着,鼻梁的线条也锋锐无比,再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桀骜难驯。
她看着看着,一双眸子彻底冷静下来,慢慢地,伸出手,朝着青年的脖颈而去。
就在她的指尖刚刚触到他脖子的那一瞬间,一声狼嚎突然传来,也吓得她的手又缩了回去。
她朝身后看去,就看见了那只消失了好几天的白狼。
白狼看清两人,便像一道闪电般奔来,不过眨眼之间,就到了两人跟前。
苏幼月一阵心有余悸,庆幸自己及时把手收了回来,不然自己还没干死拓跋枭,就先被这白狼给吃了。
白狼到了跟前,在
拓跋枭身上嗅了嗅,就用鼻子拱着他,喉咙里不断呜呜地发着声音。
苏幼月暗自嘀咕了句,也不知道拓跋枭是怎么把这些狼驯得如此听话的,就小心翼翼用着不太自然的东荣语说道:“你放心,他不会死。”
说完了,她又忽然觉得好笑,自己居然试图跟一头畜生对话,它怎么可能听得懂。
谁知那白狼看了她一眼,忽然从拓跋枭身边退开,眼睛直勾勾地盯起她来,好像真的听懂了似的。
苏幼月心中轻叹一声,一边盯着白狼,一边极为谨慎地伸手,按向拓跋枭身上的几个穴位。
虽然如今她的医术远不及母亲,可也是学了些东西的,母亲对这些救急之术尤为上心,对她更是倾囊相授,所以她也有把握能让拓跋枭醒过来。
她几个穴位依次看下去,见拓跋枭虽然未醒,呼吸却稳定了些,于是继续有条不紊地重复着方才的步骤。
白狼就在一旁静静盯着她,眼神却缓和了许多。
就在苏幼月要重复第三遍时,一只手突然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那只手简直跟大牢里用来夹犯人手指的拶子一般坚硬,大有将她的手折断的趋势,苏幼月瞬间痛呼一声。
拓跋枭睁开眼,看见她痛苦的神色,才下意识松了松手。
只是手心中的手感却极佳,像是握着一块乳酪,他也没有立刻将手收回。
就见苏幼月瞪了他一眼,似乎要抱怨什么,可又想起了他先前的种种
恶行,于是赶紧把话咽了回去。
“你醒了。”她又恢复了之前几日的乖巧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