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谢长楼还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见谢渊久久不开口,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苏幼月赶紧岔开这个严肃的话题,朝着他挥了挥小手:“谢渊,不然你坐下来说,我抬着头看你,脖子酸得很。”
她可不想涉及那么多敏感话题,谁知道哪一句说不对,他晚上会不会又钻她房间要杀了她!
而且男人的气势这么盛,显得她说话的时候很弱鸡...还有她的脖子是真的很酸!
谢渊微怔了下,才用让人听不出情绪的淡淡嗓音回道:“谢渊不敢坐。”
苏幼月差点没气笑。
不敢?你深夜都钻老娘被窝差点掐死老娘了,你有什么不敢的。
算了,为了哄阎王爷,她忍!
她心里气呼呼,表面还得笑嘻嘻:“那行吧,你快回去休息吧,一会儿我就要睡了。”
谢渊一低头,就看见少女表面笑呵呵的,然而一只小手却紧紧捏着手帕,像是在忍着别把手帕砸他脸上似的。
男人唇畔划过一丝几乎不可见的笑意,只是一眨眼,就过
去了,苏幼月根本就没有察觉。
“好。”他应了一声,往外走去。
就在苏幼月要松一口气以为没事了的时候,男人忽然又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大小姐,等下次见了三公主,记得你要保护我。”
说罢,不等苏幼月的回答,他的身影便没入了夜色里。
“......”
苏幼月气得差点把帕子扯烂,上辈子她只发现谢渊坏了,怎么还没发现他这么不要脸呢!
锦儿听了小姐刚才一番话,大大松了口气:“小姐,原来您对谢渊突然变好是因为这个呀,奴婢还以为您看上他了...”
可怜苏幼月刚喝了一口茶水压惊,就差点给喷出来,才知道锦儿是这么想自己的。
也无怪锦儿这么大胆说这种男女之事,一是大盛朝男女之间的风气比之前朝要开放一些,二就是苏幼月自己的锅,上辈子她一股脑地追在陆颂身后跑,在自己闺房里那是时不时就要跟巧儿锦儿提陆颂,各种表达爱意......
锦儿也算没少跟着自己追在陆颂屁股后面,导致这丫头在她面前时,在这种事上嘴上没了把门的。
“锦儿,这件事以后不准再说!如今我是未出阁的姑娘,你这话以后千万不能随便说出口了,从前我追着男人跑把名声毁成什么样了...难道你想让你家小姐我以后因为流言蜚语嫁给谢渊么?”
苏幼月声音抬高了几分,让锦儿知道这话的重要性。
想
想自家小姐嫁给谢渊的场面,锦儿立马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且不说二人的身份现在有别,就谢渊那么大的个头,小姐在他面前就像是大灰狼面前的小白兔似的,要是嫁给他...不得被他欺负死。
很快锦儿就推着苏幼月回了卧房,再跑出来去小灶房拎热水,她却没注意到,自己刚刚转弯,假山后头就转出了一个人影来。
“就知道那天是骗我的...小骗子。”男人似乎又爱又恨到了极致,一双眸子着了魔般死死盯着被微光描摹在窗户上的人影,将一个字又一个字带着血腥气从喉咙里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