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渊明叹了口气，俯下身去亲了她一口，“这行了吧？”</p>

对这个宝贝女儿，渊明一点办法都没有。</p>

“你娘亲不亲你，不然让你爹亲你不行么？”白珩轻笑着捏了捏渊景星的脸蛋。</p>

“不。”渊景星撇了撇小嘴，一脸嫌弃，“不要他亲。”</p>

镜流嗤笑一声，“你被嫌弃了夫君。”</p>

“不稀罕。”渊明也撇了撇嘴。</p>

渊景星本身就和渊明长的很像，撇嘴嫌弃的动作颇像是缩小版的小渊明露出同样的表情，镜流看着喜欢的很，又亲了两口。</p>

“娘亲都亲了哥哥好几次了，都不亲我……”渊沧月又不满意。</p>

这样下去可就没头了，渊明眉头一跳，一手拽起一个，径直进了屋。</p>

镜流笑吟吟地望着他进屋将两个孩子都扔到玩具房，扭头拍着手出来。</p>

“都放回去了？”</p>

“嗯。”渊明面无表情。</p>

“吃醋啦？”镜流好笑道。</p>

“没。”</p>

“你就是吃醋了。”</p>

“没。”</p>

“哈哈。”镜流轻笑，捏了捏他的脸，“哪有亲爹跟孩子吃醋的啊渊明明？”</p>

“下次再用这样的称呼就给我版权费，谢谢。”白珩抱着胳膊，眼睛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应霜台。</p>

“都亲完他们两个了。”镜流拍了拍渊明的胸膛，“是不是该轮到我了？”</p>

渊明轻笑。</p>

这才对呢。</p>

他搂住镜流的腰，对着冷白色的小脸从脑门亲到下巴。</p>

“哎呦哎呦……”镜流皱巴着小脸，向后躲了躲。</p>

这都没有还嘴的空间了。</p>

……</p>

令使子嗣没有恐惧可言。</p>

应霜台拎着被血液浸透的长剑，站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之上。</p>

他已经彻底没有力气了，浑身上下泛着剧痛，连胳膊都抬不起来。</p>

应霜台深吸一口气，浓厚的血腥味像一张大网，猛地罩在他鼻腔上。</p>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p>

说句白话，呼吸就像没用。</p>

猩红的雾气中，他浑身散发着蒸汽似的浓雾。</p>

他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p>

战争原来这样可怕。</p>

但是……也这样令人激动啊。</p>

心脏的跳动不止是因为剧烈的疲惫，更是因为来自于血脉中对于战斗的渴望和对于杀戮的激动。</p>

“杀……”他基本没了意识，只是呢喃着，“我还能杀……”</p>

不够…还不够……</p>

他还能杀更多……再来……</p>

刚开始被敌人围住的时候他尚且能想起爹娘，但是到现在心中什么都想不起来了。</p>

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字。</p>

杀。</p>

来吧，再来吧，像海啸一样扑过来吧。</p>

他不知道自己心中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句像是罗浮文诗一样的话，但是这句话就是在他心头环绕，久久不散。</p>

那就再来吧，他捏住剑柄。</p>

剑柄上防滑缠绕的绑带已经被血液和内脏碎片浸透，粘腻难以抓稳。</p>

他抬眸，云雾中，步离人的兽舰遮天蔽日，造翼者的羽翼在天空中交织成死亡的黑影。</p>

他失去了最后的意识。</p>

……</p>

应霜台猛地睁眼，刚才的尸山血海像是幻觉一般，一切消散的无影无踪，烟消云散。</p>

没有尸体，没有血液，花朵馨香沁人心脾，温暖常春。</p>

“霜台啊！”白珩小跑过来，“没事吧？娘亲看看。”</p>

“没事，娘。”应霜台深吸一口气。</p>

生活真好啊。</p>

“还适应吗？”渊明走过来，问道。</p>

“很累……”应霜台捏了捏胳膊。</p>

胳膊好了不少，但是仍有酸痛感。</p>

“你应该都看见了。”景元抱着胳膊，“景叔从来不骗你，这不是在劝退你，在没有令使的前提下，云骑军战争的恐怖程度和死亡率比这个只高不低，甚至有令使的情况死亡率也很高。”</p>

“你仔细考虑考虑吧。”应星说道，“如果你觉得你能接受的了，爹娘绝对不拦着你。”</p>

应霜台垂下眸子。</p>

“好好想想吧，不着急给答案。”景元淡淡道。</p>

(/20680/20680425/10100126.html)</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