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不出去，你娶了呀。”</p>

声音粗哑低沉，听着有些怪怪的，常胜惊奇的看着飞雪，“你说话了？”</p>

飞雪与他对视片刻，用头撞了他一下，常胜被它撞得一个趔趄后退两步，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个子不高，穿着风褛，戴着兜帽。</p>

常胜一时哑笑，“原来是你在说话，我还以为马成精了呢。”</p>

那人把兜帽一掀，露出一张明媚的脸来，“你成精了，飞雪都不会成精。”</p>

常胜骇了一跳，声音都磕巴了，“怎，怎么是你，你，你打哪冒出来的？”</p>

“我住店，来看我的马。”</p>

常胜不知怎么红了脸，说话越发语无伦次，“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一个人，还有那谁……她们……我们打算，刚好你……”</p>

杜莺时皱着眉头看他，“有日子不见，常将军怎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她绕过他，走到飞雪身边，飞雪亲昵的拿脑袋蹭她。</p>

杜莺时抱着马脖子，笑着问，“是不是想我了呀。”一回头，见常胜还杵在那里，“还有事？”</p>

“我喂马。”他掏出豆饼就要过来喂飞雪，被杜莺时拦住，“方才不是喂过了么？晚上吃</p>

太多不消化。”</p>

“你，看见，我喂……”</p>

“你做的事，我都看见了，说的话，也都听见了。”</p>

因为杜莺时出现得太过突然，让常胜有片刻的恍惚，直接忽略了她那句“嫁不出去，你娶了呀。”</p>

现在那话轰一下回响在脑子里，他张口结舌，“那个，我，我不是……”</p>

杜莺时洒笑着朝他走了一步，“常常大将军，在背后非议一个姑娘，我嗓门大怎么了？走路带风怎么了？要你管！”</p>

常胜后退一步，讪笑，“也，也没什么，你们小姐也嗓门大，走路也带风，我们公子还不是上赶子喜欢。”</p>

杜莺时又朝他走一步，“粗鲁怎么了，脾气大怎么了，碍着你的事了？”</p>

“不，不是，”常胜又后退一步，“江，江湖儿女，洒脱不拘小节……”</p>

杜莺时再走一步，“我嫁不嫁得出去，跟你有什么关系？”</p>

“没，没有，”常胜跟着退一步，抵在马厩的柱子上，“我，我就是……”</p>

杜莺时眯眼笑，“喜欢我？”</p>

常胜想都没想，冲口而出，“不可能！”</p>

杜莺时脸一沉，“一个大老爷们，没事在背后非议姑娘，要么是对姑娘有意思，要么就是脑子有病，所以你是脑子有病喽？”</p>

常胜，“……”</p>

“有病就去瞧大夫，”杜莺时瞪他一眼，恶狠狠道，“再让我听到你背后非议我，小心我割了你舌头。”说完，大步流星而去。</p>

常胜贴在柱子上，后背全是汗。</p>

杜莺时真是一点都没变，还跟从前一样粗鲁，暴脾气，嗓门大，走路一阵风。</p>

这样的姑娘，反正他是不会娶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