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虽然自己想通了,圣文公却并不愿意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蒙在鼓里。
所以当宴楚歌已经给了圣文公隐瞒的权力后,对方却是耿直道:“娇娇儿,祖父且问你,你救人的时候,除了你那一身医术之外,可还有什么不足为外人所知的方法?”
宴楚歌闻言心头一滞,心道果然如此。
随即坦然道:“是的爷爷,除了常规的医术之外,我还有一身秘法可活死人,肉白骨。
然此法与我自身之元气息息相关,所以除了您和凤玄冥等亲近之人,我几乎没给别人用过。
爷爷问这个,可是有人发现我救人之秘法了?”
圣文公长长叹了口气,“娇娇儿既然知道,就不该救老夫的呀!”
圣文公何其机敏,只听宴楚歌的话便知晓从宴楚歌初到玄北,了解到自己病情的时候,她大概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是怎么回事了。
可她还是用那秘术给自己治了病,若非自己主动表露担忧,她甚至还要继续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粉饰太平。
宴楚歌闻言却是一派渊渟岳峙之态。
“您是我的爷爷啊,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何况那些人不就是想用您的性命逼我出手用秘术救您,从而证实我身负诡谲秘术的事实吗?
我不顺着他们的意思来,又如何能引蛇出洞呢?”
圣文公闻言面露惊讶,“如此说来,你已经知晓对方是何人了?”
“南越一个不入流的皇子而已。
”
宴楚歌不屑道:“知道自己无能,靠真正的实力无缘皇位,就想剑走偏锋。
被商门的人胡乱忽悠一通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想拿了我的血肉去讨好南越那个成天只知道炼丹修仙求长生的皇帝。
殊不知我的血肉是带毒的,他便是拿了去,也无福消受。”
宴楚歌气定神闲,言语之间对南越皇子和商门的针对毫无惧色。
圣文公却是无法不担心,“连南越皇子都知道你的秘术了,你这身负秘术的秘密,还能保得住吗?”
长生不老,这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何况能知晓宴楚歌这个秘密,且敢打她主意的人就算不是各国帝王,也都有一定的力量。
圣文公不由的为宴楚歌捏了一把冷汗。
宴楚歌却笑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从我第一次发现自己身负治愈术的时候就做好要面临世人质疑、威胁的准备了。
当初躲躲藏藏,不过是实力有限,无法自保而已。
如今那些打我主意之人的下场,祖父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她神色从容的望着圣文公,“当今天下,能真的杀死我,或者擒拿我的人,屈指可数。
爷爷您觉得,他们知道我的实力后,是会冒着被我反杀的风险来杀我,还是会想办法求我去救他们?”
圣文公不懂武,却也知道宴楚歌那日对付那些刺客的确轻松自如。
只是有些担心,“可天下习武之人多如过江之鲫,
你如何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