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马上就是两位小主子的四岁生辰了,您看,今年的生辰宴还是和往年一样吗?”
说话的是徐林。
三年前,凤玄冥在云中大阵的出口处等了七天,未能等到宴楚歌的人,却等来了她的新。
寥寥几笔,不提相思之苦,也不提夫妻情分。
字字句句都在提醒凤玄冥身为一国之君的责任,和为人父的重担。
于是凤玄冥虽然心有不甘,还是回到了轩辕城。
三年的时间,他兢兢业业尽到一个帝王和父亲该有的所有责任,却也把自己逼成了一个只会工作的机器。
三年过去,徐林甚至觉得凤玄冥比当初孤身一人,身负重伤,被剧毒所困的时候还要冷漠疏离。
也就在两位小主子面前才会舒展眉目。
凤玄冥正在批阅奏折,闻言稍稍思忖片刻,道:“皇后最近一次露面是在何处?”
徐林一愣,随即有些无奈道:“凤鸣台上一次递来皇后娘娘的行踪,是在西凉郦都城里。
不过,距消息传来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属下不知皇后娘娘最近的行程有没有变化。”
凤玄冥又问,狗蛋儿和翠花儿那两个小家伙情况如何?
那一花一猫被宴楚歌甩给两个小家伙当护卫后就彻底沦为了宠物,可凤玄冥身边的人都清楚那俩家伙的威力,没人真的敢当它们是宠物。
甚至凤玄冥自己也知道,那两个小家伙随时都能感知到宴楚歌的功力和身体状况的变化。
就连狗蛋
儿时不时脑袋上顶着一棵草跑出去搞小动作他也知道,只是想着宴楚歌为了他差点已经失了自由,又差点丢了性命,所以选择了放纵而已。
如今却觉得,那小妮子放纵的时间也够久了。
徐林这回答的很爽快,“精神饱满,状态极好。
翠花儿还是老样子,顶着两片叶子到处跑,倒是狗蛋儿,属下看着像是比原来肥了一圈儿。”
狗蛋儿不是普通的猫,吃吃喝喝影响不了它的体型大小。
肥了一圈儿,只能说明是宴楚歌的身体不仅恢复了,功力也大涨了。
可人却还是没有要回来的迹象,凤玄冥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通知下去,豆包和奶糖的生辰还是如从前一样。
另外,张贴皇榜,替豆包和奶糖招先生。
一个文师傅,一个武师傅,再找一个深谙女德女戒的女先生来给奶糖教针织女红和礼仪规矩……”
凤玄冥的话还没说,徐林就吓的眼睛都瞪圆了。
“给小公主教针织女红和女德女戒?!”
他惊悚道:“主子,皇后娘娘不是说这些都是世人用来束缚和捆绑女子的枷锁吗,您……您要是真的让小公主学这些,皇后娘娘会杀了您吧?”
穿越到古代,宴楚歌深知这里人长久以来的思维方式和传统认知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所以她既没有成日里宣扬男女平等之类的现代思想,也没有利用皇后和东洲王的尊贵身份强行设下一夫一妻的律法。
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可那种潜移默化和润物无声的长期影响是对别人,对这个社会整体,却不包括自己的儿女。
宴楚歌生下两个孩子后就明确的与凤玄冥和身边的人都表示过,她的孩子,可以文不成武不就,她养得起。
可是她儿子不能是个三妻四妾的渣男,她女儿也不能是个只知道以夫为天的无知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