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客客气气,但并不显得虚伪。
直到所有人都入座,
宴楚歌坐在墨慈夫人和宴母中间,对着凤玄冥眨了眨眼,“陛下辛苦了,今日你就辛苦一下,坐我对面吧。”
凤玄冥地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配合道:“无妨,朕坐哪儿都可以。”
话虽如此,可事实上,所有人入座后,凤玄冥还是在主位上。
他的两边分别是圣文公和宴父,如此排序,不管是家宴还是什么,都不至于太失了规矩。
宴楚歌和亲人久别重逢,乐的跟只小鸟儿似的,嘴巴叽叽喳喳的,一刻都不带消停的。
问完了这个问那个,最后还遗憾道:“长姐呢,她不是跟你们一起来的吗,为何没有进宫?”
“你长姐这一年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此番来的时候还带了一批据说适合在玄北种的红薯和冬麦的种子,这会儿正在户部安排交接呢!
媛姐儿和宴哥儿还小,车马劳顿的,在路上就睡了,你长姐就先让人将他们送回府里去了。”
墨慈夫人为宴楚歌解释着,慈爱的眼神从宴楚歌身上飘到凤玄冥身上,是越看越满意。
宴楚歌遗憾的“哦”了一声,“爷爷任玄北大都督,父亲任礼部尚书,大哥在年轻一代的武将中地位举足轻重。
长姐
居然还成了女版的陶朱公,这一算下来,我们宴氏一们都能占据半个朝堂了,陛下,害怕吗?”
明明是说出来都能让人后背发凉的大胆之言,她却毫无顾忌的用笑嘻嘻的语气说出来。
凤玄冥更是笑道:“害怕极了。
但朕没有家眷,所以要辛苦楚楚多给朕生几个孩子。
到时候天下要塞全掌握在自己人手里,朕就不怕了。”
宴楚歌呵呵冷笑,“还是算了吧。
外戚专权你只是心累一下,这要是自己的儿女们为了个破皇位斗的你死我活的,咱俩就该心塞了。”
凤玄冥无语,“你知道就好。”
转而对圣文公道:“江山初定,让晏公和岳父为朕忧心,是朕的不是。
朕知道,你们都不是醉心于权势之人,之所以答应朕安排的职位,都是为了替楚楚分忧而已。
诸位既然抛家舍业来了大乾,就安心的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至少在朕和楚楚的有身之年,什么功高震主的猜忌,落不到楚楚的家人身上。”
圣文公府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宴楚歌方才的大胆言辞其实就是为了引出凤玄冥的这些话,让他们安心的待在大乾。
毕竟圣文公府在天启的时候就算是位极人臣,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元顺帝忌惮的差点家破人亡。
本来大乾城里后,轩辕城与盛京相隔三千里之远,圣文公府再不必担心那什么朝堂纷争。
结果凤玄冥和宴楚
歌一拍板,家里三个成年男丁都被送上了更惹人非议的位置。
如果再不给他们吃颗定心丸,就着实有些欺负人了。
女主认可的亲人只有这一家,不会再有别的了,新的打脸场面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