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的咒骂声中,燕秋冷冷道:“你既觉得太子妃是草菅人命的毒妇,那想必也是不需要太子妃救的。”
燕秋一手拎着那不断挣扎,像是一条脱水的金鱼似的中年男子,一边回头看向被他救出来的那些人。
拢共三十三个人,男女老少基恩有,都被侍卫们搀扶着。
虽然有几个年纪较大的被烟熏的呼吸不稳,但比起那些被大火烧伤的重伤员,他们的伤情可以忽略不计。
燕秋冷冷道:“你们都是太子妃亲手救出来的人,今日就站在这儿做个见证,不是太子妃不救他,是他自己找死! ”
话说完,不等那些人开口,他手一松,就将那中年男子丢进了密室里。
像是知道那些人想说什么,他冷冷道:“别忘了,若不是太子妃,你们应该和他一样,要么被大火烧死,要么被这密室困到死。”
果然,本来想为那中年男子拿求情的人都闭了嘴。
只有两个即便锦衣华服在身,也显得十分狼狈的妇人彼此搀扶着走上前。
其中年长一些的妇人蛮横道:“你说的什么胡话?
从一开始我们就只听到那个叫宴楚歌的小娼妇让你们撤,到现在为止,老身也没看到那个叫宴楚歌的小娼妇,你怎敢如此仗势欺人?”
那老妇说话的时候还指着燕秋,那手指恨不得戳到燕秋的眼窝里去。
她身旁的妇人都惊呆了,“娘!您在说什
么呢?
这些人都是天启人,若非太子妃下令,他们如何会救我们?
侯爷都已经被困了,您能不能不要火上浇油了?”
那妇人说着,狠狠拽着老妇的胳膊,自己先弯腰与燕辞道歉,“对不起这位官差大哥,我夫君和婆婆是被吓到甚至错乱了!
妾身知道,太子妃让你们撤一定有她的道理,我们能获救都是太子妃宅心仁厚。
求官差大哥看在我们一家人也被褚遂南那伪君子骗了的份上饶我夫君一命。
妾身愿意拿出所有的嫁妆给贵军换粮草,若是贵军需要,妾身还可以休书给南边的父兄,让他们说服南地的乡绅官吏配合贵军的后续治理……”
那妇人说着,又转身将躲在人群里的少年拽过来,“康儿,快求这位官差大哥,让他饶了你父亲……”
那少年倒是听话的很,虽然害怕,但还是强撑着道:“官差大哥,求求您饶了我爹吧,我爹只是吓坏了。
我爹是大玄皇商,我们家有很多钱的,还有我外公是两淮巡抚,只要您放了我爹,我外公和我舅舅都会帮贵军的……”
燕秋本来是真的动了杀心的,听到这话,才走到宴楚歌面前,“太子妃,您看……”
宴楚歌正靠在燕回身上闭目养神,对这边的情况倒也听了个明白。
闻言眼睛微睁,淡淡道:“把人全部送到沈将军处。
告诉沈将军,愿意与天启合作的,好吃好喝招呼着,想办法派人保护他们
家眷的周全,日后天启朝堂整改,这些人可以优先考虑。
不愿意与天启合作的,按照官职地位明码标价,让大玄朝廷和虞初衍拿钱来赎。
至于那个口口声声唤我毒妇的蠢货和那个嘴上不把门儿的老虔婆,大军进城后和所欲的探子一起送到菜市口斩首示众。
好叫天下人知道,在我面前放肆,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