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想到自己身中九重欢时的样子,亦是唏嘘不已。
“此药能解,但前提是他配合我。”
宴楚歌想到你凤玄冥每一次理由正当的让人无法责怪他的自作主张,不无抱怨之意道:“可你们宁愿让他自己硬扛都不告诉我,我要怎么解呢?”
朱颜煞白了一张脸,“郡主,皇帝太不是东西了!
他给殿下用那药,不是要杀了殿下,而是要毁了殿下!
殿下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他怎么能……”
“我知道。”
宴楚歌冷然道:“你可以去告诉凤玄冥,他现在经历的一切,我也经历过。
比他更没有尊严的场面我亦经历过。
他若是想死,当我的话没说。
可若是想把丢失的尊严一点点寻回来,那就好好完成你们的计划,在下一次毒发之期来找我。”
朱颜愕然看向宴楚歌,后者却已经一脸笑容的向隔壁走去,“阿暖,点心都让你吃完了吧,说好的给我留点儿……”
朱颜愣愣的望着宴楚歌的背影。
她想说宴楚歌怎会中九重欢那种卑劣的药?
但想到宴楚歌方才冷到无以言表的神情,再想起昨日凤玄冥让她杀了他时绝望的表情,她忽然觉得,让凤玄冥坦然面对宴楚歌,也不是没有可能了。
宴楚歌哄着宴轻暖离开太子帐,转转悠悠,又回到了群臣聚集的地方。
就这么一会儿,本在围场中肆意狩猎的大部分都已经被召回来了。
大臣们跪了一地,皇帝正在发
火,“什么叫不见了?
这是朕的围场,是朕的皇城!
堂堂北燕王,在朕的围场上说不见就不见了!
你们南北衙们四十万禁军是干什么吃的?”
北燕进犯天启边境,元顺帝虽然没想真的如那些大臣们说的一般斩了北燕王泄愤,但多多少少是存了问责的心思的。
哪怕以北燕王和那些使臣为人质,与北燕人斡旋一二也好。
如今北燕陈兵天启北境,北燕王竟然从天启的皇家猎场凭空消失了。
这无异于给整个天启一记响亮的耳光,元顺帝如何能不震怒?
然而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再愤怒也只是无能狂怒,大臣们入了一遍遍的跪地喊“陛下息怒!”也做不出什么实质性的真正让他息怒的事情。
而宴楚歌自从知道皇帝给凤玄冥下了九重欢后亦是彻底摆烂了。
平日里恨不得什么事情都插上一杠的人这回愣是没吭声。
只是四下环顾着找人,找凤玄冥,找宴轻寒,找东方家那一家子。
找了半天,一个人没找到,却是有人开口了。
“父皇息怒,北燕蛮夷此番定是有备而来,儿臣愿意领兵前往,御敌于镇北关外,请父皇恩准!”
这种时候,第一个站出来请战的都是有几分胆色的。
宴楚歌闻声望去,就见一个略微面熟的年轻人站在元顺帝前方,一副恭敬模样,却正是当朝五皇子凤玄天,其母,正是出身贺兰家的良妃。
贺兰家丢失了护国宝藏,到现
在还没找回来,马上要被皇帝问责,这个时候,他居然站了出来。
宴楚歌饶有兴致的眨了眨眼。
很快,又有人站了出来,“禀父皇,儿臣亦愿为父皇分忧。
儿臣自知无行军打仗之经验,然儿臣愿意身先士卒,让将士们看到朝廷力御外敌只决心。
不管父皇命任何人挂帅,儿臣都愿意服从那位将军的指挥,绝不自持身份,扰乱将军们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