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没吭声,宴楚歌抱着小家伙进一步,退三步的打算开溜。
然而,面前半阖的红木门被拉开,露出了宴轻歌那张和蔼可亲的脸,挂着更为和蔼可亲的笑容。
“好不容易回来,楚楚这是要去哪儿啊?”
惊!
宴楚歌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阿姐,你怎么在这儿?!”
这些日子,不只是宴楚歌忙的脚打后脑勺,宴轻歌也没闲着。
宴轻歌的肚子已经显怀,而盛京城上下也都知道了贺兰钧无法再有子嗣的事情。
贺兰家的人三番两头的上门要人,宴轻歌有意回贺兰家,却又不想再对着贺兰家那对虚伪的母子虚与委蛇,也忙的很。
宴楚歌以为她要么在后院养胎,要么在贺兰家钓鱼来着。
宴轻歌兀自笑的温柔,“我不在这儿,哪儿能知道我的妹妹有这么大的本事啊?
说是病的昏迷不醒,结果人跑去了宁州不说,还不声不响的把贤妃娘娘和二皇子给带回来了。
你瞧,不只是我,爷爷奶奶和外祖父外祖母、爹爹娘亲、舅舅舅母都在等你呢,我们的太子妃娘娘……”
宴楚歌弱弱的往后缩,一只脚在门槛外面蠢蠢欲动,耳朵就被揪住了。
“还想跑?
给老娘滚过来!”
一向温文尔雅的宴母速度快的宴楚歌都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到门口的,耳朵就被人揪住了。
“之前看你被凤翼寒那龟孙子欺负,受了委屈,大家都纵着你,还真拿自己当山大王了
?
追着太子跑进跑出,还伸手干预朝政,审判皇后,你要上天啊你?!”
犀利的言辞和彪悍的语气彻底打破了宴楚歌对书香世家的当家夫人的刻板印象。
想抢救一下自己都能耳朵,怀里还抱着一个小胖墩儿不好动手。
只捂着耳朵哀嚎求饶,“疼疼疼,娘你轻点儿啊!
我还是不是你亲闺女了,耳朵要掉了……”
“掉了好,省的听风就是雨,整日的往外野!”
宴母嘴上骂的凶悍,手上却还是松开劲儿。
宴楚歌正嘀咕呢,头一抬,人都到正厅中央了。
好家伙,圣文公虎视眈眈,东方老将军神色晦暗如深,其他人也是一个个来者不善。
宴楚歌默默把手伸向了小胖墩儿的脖子弱弱道:“你你你你……你们别乱来啊,我手里有人质的,我……”
话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打的她一激灵。
反应过来,小胖墩儿也被宴母跑过去,塞到了一旁年轻妇人的怀里。
“三弟妹,你别听这死妮子瞎说,她就是嘴上每个把门儿的,实际上可喜欢源哥儿了呢!
若不是喜欢,她那个懒到家的,才不会抱源哥儿。”
年轻妇人掩唇轻笑,“二姐说的是,我都晓得的。
三爷常与我说楚楚是个皮猴子,如今可算是见着了。
有她在,您和姐夫的日子都热闹不少呢……”
宴楚歌觉得自己像个猴儿,被人扔在那里围观。
为避免尴尬,她假装自己刚进门,一脸淡
定的与屋里众人见礼。
“爷爷奶奶、爹爹娘亲、外祖父外祖母,诸位舅舅舅母,我回来了!”
素来惯着她的宴公哼了一声,“还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