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寒暄之后,一行人便转移到了隔壁的空房里。
东方裕抱拳单膝跪地,“罪臣东方裕,参见太子殿下!
方才担心祖父伤势,多有冒犯,请太子殿下责罚!”
他认错的姿态很诚恳,凤玄冥却并没有直接说免礼。
他的眼睛已经重新用黑布蒙了起来,本就冷酷的面容在黑布条的映衬下更加慑人。
“你的确该罚,知道为什么吗?”
东方裕诚恳道:“罪臣冲撞了殿下,还与贵属动手,有以下犯上,明知故犯之嫌。
殿下要罚,罪臣心甘情愿。”
凤玄冥却是不耐的摇了摇头,“青山,你来告诉他,他为何该罚。”
东方裕不解的抬头,似是不明白自己的回答怎就错了。
青山则提着剑冷冷开口,“今晚我们所有人的行动都以保护老将军为要。
为此属下和华无相不惜让殿下和二小姐冒险,才让对方相信老将军的确在悦宾楼里。
裕公子方才那般闹腾,若是被人发现了老将军的踪迹,那不但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就连殿下和二小姐都会陷入危险之中。”
青山真的只是告诉东方裕他错在那里,没有一丝批判之意,东方裕却窘迫的涨红了脸。
他愧声道:“罪臣知错,请太子殿下责罚。”
因自己的冲动将所有人都置身于危险之中。
若不是别人提醒,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东方裕羞愧的简直无地自容。
宴楚歌起初并未吭声,见他真的
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情绪也冷静了下来,才开口解围。
“裕表哥你先起来,外祖父伤成那样,你着急也是人之常情,哪有那么严重了?”
说话间,上前直接将东方裕扶起来。
这一扶,东方裕却是一个踉跄,差点趴在地上。
好在宴楚歌力气不小,一旁的青山亦是眼疾手快将人扶住。
宴楚歌本能的握住东方裕的手腕,心里咯噔一下。
“裕表哥,你发烧咳嗽多久了?”
后者晕乎乎的看着他,“将近小半个月吧,怎么了?”
东方裕自幼行伍,本着只要还能爬起来就不算严重的原则,身体不舒服从来都不会当回事。
可听到宴楚歌如此严肃的询问,却本能的慌了。
“和你一起从辽东来的其他人呢,他们可有相似的症状?”
宴楚歌严肃的语气让东方裕也莫名认真起来。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才不确定道:“好像,有几个弟兄咳嗽的比较频繁,但我也没当回事……”
“不只是咳嗽,昨日赶路时有两个私兵将领咳到晕厥,用过药后稍微恢复了一些。
敢问二小姐,可是这些人的病症有什么问题?”
宴楚歌摇摇头,“马上将所有从辽东来的人和其他人分开,暂时停止一切活动,也不要让他们进城,等我消息。”
话说完,她冲青山伸手,“给我一把匕首。”
青山乖觉的将匕首奉上,宴楚歌拿起桌上的茶盏走到东方裕面前,“裕表哥,我需要一些
你的血。”
东方裕壮士断腕似的伸出手,“要多少,随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