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啊,汇聚在脑海里,乱成了一锅粥,最后也不知道说啥,不知道怎么就蹦出这么一句。
张文文抿嘴一笑,没有说话,我意识到自己脑抽了,赶紧又问了一句:“啊对了,紫虚道长在家吗?”
她这才对我说:“我师父在打坐呢,先不吵她,过会我去通知,马道长,这边条件一般,也没什么好茶,委屈你们啦。”
说着,她就引着我们往一旁的屋子走去,满脸都是笑意,但却故意不看我,也不知道拥护啥。
我凑在她的身边,左瞅右瞅的,有心过去说话,但也没想出怎么跟她搭讪。
最后,我只能憋出一句:“那个,你的道名叫啥来着?”
她看了看我,嫣然一笑。
“你呀,可以叫我张世文。”
张世文,倒是没毛病,跟世秀一个辈分的,不过我看看庙里,没见世秀的身影。
接下来,张文文……我还是叫她张文文吧,世文实在叫不出口,她带着我们来到旁边一间休息的屋子,请我们坐下,又开始给我们泡茶。
这个屋子也是土坯房,窗棂破旧褪色,也不知道几十年的老房了,天花板都裸露着,墙皮斑驳脱落,一块一块的,还有的地方漏雨了,用塑料布兜着,下面还摆了两三个盆接水。
这条件的确是让我十分唏嘘,不过她用来沏茶的壶还不错,想必是紫虚道长自己带来的。
就是那个桌子破了点,两个长条椅子,也不知是啥年代的,坐着都硌屁股。
环境就是这样了,其实这对于我来说都不算什么,因为前面那个玄真观,条件也没好到哪去。
关键是,我终于见到了文文……
她泡茶倒茶的时候,我这双眼睛就一直看着她,用一句东北话来说:不错眼珠的看。
她就当看不见一样,自顾做着她的事,时而瞥我一眼,也不吭声。
马叔心思也不在这,一个劲的往窗户外面瞄,接茶的时候都差点烫了手。
只有马云峰跟没事人一样,他看了看我,似乎有点想笑,但看了看马叔,神情又变得肃穆起来。
“那个……张道长,最近紫虚道长身体如何,我们来的时候听说,她老人家生病了?”
终究还是马云峰打破了沉默,一句开场白直截了当。
张文文倒茶的动作略微一滞,愣了下神,然后茶就漾出来了,洒了一桌子。
我赶忙拿毛巾去擦,不自觉地刚好和张文文的手碰在一起。
我这心那,顿时就忽悠一下子,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没啥反应,不过下一刻,她也跟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可是这一刻我忽然发现,短短几年时间,她的手变得粗糙了,再不像以前那么白皙娇嫩了。
随后,她像是在回答马云峰的问题,也像是在回避刚才的尴尬,开口对我们说道。
“师父这几年其实一直挺好的,后来这个庙的老道长身体不行了,眼看庙也要倒了,师父不忍心,就带了我们过来,用了快两年的时间,才勉强维持成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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