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谁,并不是很难猜。
顾澜庭原本还打算装两下,见顾西宴极不客气的戳穿他,他也索性摊牌。
“我就是为了让你不高兴,才让人拍下来给你看的。你看,嫂嫂不跟你在一起,脸上的笑容都变多了,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多审视审视自己,到底能不能给嫂嫂幸福?”顾澜庭一脸无辜,嘴角挂着笑意,眼神却十分犀利薄凉。
顾西宴好看的眉,用力的往下压了压,浑身的气息都变得阴沉起来,“顾澜庭,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澜庭笑容不改,理直气壮的道:“你可别误会,我不是来加入你们的,我是来破坏你们的。”
顾西宴向来内敛,情绪极少外露,可此刻的表情,却似吃了苍蝇一般嫌恶,“你还真是跟你妈一样有样学样!”
提起顾太夫人,顾澜庭的脸色也变了,他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来,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了拳头。
顾太夫人,是顾西宴与顾澜庭不合的开端。
这一切,都源自于两人的亲生父亲并非一个人。
这是顾家的秘事,也是顾家的血缘亲情开始分崩离析的开始。
顾澜庭最不愿意提起,也是最不愿意的面对的,便是这段过往。
哪怕顾西宴话里面的意思可能并非他想象的那样,顾澜庭还是对号入座了,他面容冰凉,双眼里充斥着愤怒,“顾西宴,她不仅是我妈,也是你妈,你以为你就干净得到
哪里去?”
“我有说过你脏吗?”顾西宴反唇相讥,短短几个字便将顾澜庭堵得哑口无言。
那件事情之后,顾澜庭和顾西宴之间的关系变得无比恶劣,但哪怕是那时候,顾西宴也从未嘲讽过顾澜庭的出身,但他的疏远,以及看顾澜庭时,那漠然无情的眼神,无一不在说明,顾西宴心里面有多嫌弃他。
顾西宴阻止言浓与顾澜庭往来,在顾澜庭看来,也是顾西宴嫌弃他的一种象征。
“你是没说过,但你的表现不就是嫌我脏吗?”顾澜庭厉声质问,再无平日里那混不吝的模样。
对于自己的出身,顾澜庭真的很介意很介意,介意到宁愿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其实,小时候,顾澜庭和顾西宴的关系是很好的,可就因为他们不是一个父亲,所以兄弟二人的感情便越来越疏远,直至现在这样。
“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罢了。”顾西宴冷冷蹙眉,好整以暇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可他轻描淡写的话,还是再度激怒了顾澜庭。
“我对号入座?顾西宴,你嫌弃我脏就明说,不用在这里假清高!”顾澜庭面色铁青,死死的盯着顾西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恶劣的扯了扯嘴角,“不过我很想知道,在我和言浓之间,你觉得谁更脏?你不会忘了当初她被绑架,你赶去救她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砰!”顾澜庭话还未说完,脸上便结结实
实挨了顾西宴一拳。
他揪着顾澜庭的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顾澜庭,言浓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却在背后用这种事情来中伤她,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脏!”
顾西宴眼神恶狠狠的,好似要吃人一般。
他极少用暴力发泄情绪和解决问题,可顾澜庭千不该万不该,提起言浓曾被绑架的事情!
脸上清晰的疼痛感,让顾澜庭瞬间清明了过来,他眼底闪过了一丝懊恼,用力推开顾西宴。
“在我面前你不用假惺惺的,好像很在乎她一样,你敢告诉她,温若言到到底是怎么死的吗?”顾澜庭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恶劣又玩味。
两人毕竟是兄弟,顾澜庭太懂顾西宴的逆鳞在什么地方,也知道该如何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