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后呢?
以后,他们还会因为这个问题而争吵,不会一直粉饰太平的过下去。
“顾西宴,顾澜庭只是一个导火索,即便没有他,我们之间也是存在问题的。你不用急于否认我们之间有问题的存在,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因为温若言才不愿意结婚的?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顾西宴最终也没有回答言浓这个问题,因为顾澜庭突然出现了。
他慢悠悠的走到言浓身边,习惯性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言浓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避开。
顾澜庭察觉到她有意避嫌,眉心拧了拧,却也不恼,笑眯眯的看向面色难看的顾西宴,语气却格外锋利,“哥,嫂嫂刚动完手术没多久,外面风这么大,你是想让她再进一次急救室吗?”
这无疑又一次提醒着顾西宴,言浓曾经因为他进过一次急救室,命悬一线。
虽然,所有人都清楚那天只是意外,但意外不代表伤害就没有造成。
就连言浓心里也无法不去介意这件事情,何况是顾西宴?
场面仅仅因为顾澜庭一句话就变得难看起来,气氛瞬间剑拔弩张,顾西宴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一双眼眸如鹰隼般紧锁在顾澜庭身上,罕见的暴躁了起来,“顾澜庭,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顾澜庭冷笑,面色也阴沉了下来,“我是嫂嫂的主治医生,怎么就轮不到我说话了?”
言浓没想到二人一见面就争锋相对,她只
觉得头疼,立马出声制止,“顾澜庭,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顾澜庭无辜的耸耸肩,面对言浓又换上了笑脸,“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说完,他握住言浓的肩膀,强行让她回到了轮椅上,言浓根本没力气反抗,脸色瞬间不太好看,“顾澜庭,你能不能别添乱?”
“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而已。”顾澜庭神色坦然,推着她往里面走。
言浓本就是要跟顾西宴告别的,顾澜庭推着她回去也正好,可她还是忍不住回头。
顾西宴清冷的站在原地,目光也正朝着她的方向,四目相对,彼此却只能遥遥相望。
回到病房,言浓只觉得困倦,她躺下后,顾澜庭例行公事的给她听诊,言浓的手术是他动的,术后也一直都是他在负责,顾澜庭作为医生,日常跟她有接触,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顾澜庭照理询问着言浓,言浓敷衍的应答着,满脑子都是分别时,顾西宴落寞又执拗的身影。
顾西宴向来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上一次他明明心里介意,却仍然不愿意跟她分手,这一次言浓和他之间,恐怕也不能善了。
顾澜庭察觉到言浓的心不在焉,并没有说什么,他收好听诊器,公事公办的叮嘱了几句,临离开时,却还是忍不住问她:“真就那么舍不得?”
言浓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她的语气里带着埋怨与责备,说到底
她心里是怪顾澜庭的,因为顾澜庭她和顾西宴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战吵架,以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可是言浓也清楚,她和顾西宴之间的问题,也不能全怪顾澜庭,即便没有顾澜庭,她和顾西宴之间的问题,也会随着时间慢慢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