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内的氛围逐渐凝重。
四名土蜘蛛一族的忍者,脸色铁青,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半晌。
役之行者艰难抬头,昏黄老眼瞪着白浪,企图寻求说法。
白浪的父亲,上一任禁术守护者,为人忠诚,正直可靠。
他的死,对土蜘蛛一族造成了沉重打击,也是一族衰败的开始。
“呵。”白浪轻笑一声,沉默不语,表情淡定,并不慌乱。
见对方这副模样,役之行者和萤看向大长老。
戴着黑色兜帽的饮月也看向大长老,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大长老怒视白浪,捶胸顿足道:
“当初你父亲遭到叛忍袭击,我是第一批抵达现场的族人。
他死的时候。
最后一句话。
是让我们小心白浪!
从那以后。
我想尽一切办法调查,收集你的罪证,你绝对没有想到,当初伱行凶的地点,附近房屋里还有活下来的目击者,他们逃得快,所以没被你灭口。
当初没第一时间告发你,是因为我没有你的罪证!
这次随商队外出。
我找到了那家人。”
说着,大长老从怀里掏出一份黑色卷轴,继续道:
“这是他们对那场禁术争夺战斗的描述证词,至于人,我已经安顿好,随时可以让他们过来跟你对峙。”
大长老将卷轴打开,放在役之行者身边,萤低头扫视上面的内容,瞳孔逐渐放大。
他这次回来,本想将这件事在第一时间告诉首领,可中途遇到太多事情,以至于耽搁。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大长老昏黄的老眼,死死盯着白浪,因为饮月在场的缘故,他丝毫不畏惧这个叛徒。
显然,这个叛徒这次回来,为的是禁术,好在首领做了明智的选择,将禁术交给了饮月。
听完大长老这番话。
屋内众人将目光全部聚焦在此前突然出现的白浪身上。
“咳咳咳…你亲手杀了你父亲,也是为了…禁术??”
役之行者怒火攻心,肺部颤抖,剧烈咳嗽。
“爷爷!”萤眉头紧蹙,跪坐在白发老人身边,伸手替他拍打后背。
“哈哈哈。”
白浪突然笑了,无奈摇头,扫视木屋,笑声阴森恐怖。
他的目光在黑袍人身上顿了顿,接着,对在场所有人流露出轻蔑,毫无顾忌道:
“没错,是我杀了我的父亲,原因,自然是为了禁术·怒发天!”
黑色兜帽下,饮月面色平静。
铿——
四名土蜘蛛护卫忍者面向白浪,作出御敌姿势,统一从腰间忍具袋中抽出苦无,锋刃锃亮。
白浪杀害他的父亲,罪不可赦,应当按照叛忍处置。
“咳——”
役之行者瞳孔瞪大,面露焦急,再度剧烈咳嗽,面如死灰,想要亲手灭杀这个残杀父亲的孽畜。
大长老惋惜又悲痛道:
“你只要待在土蜘蛛一族,等你父亲年迈,你必然会是下一任禁术守护者,你又何必这么着急?”
白浪平复表情,直视在场所有人,沉声开口:
“等?人的一生何其苦短,青春年华也就这几年,你们这些蝼蚁,只知道龟缩一角。
占有‘能力’但却毫无作为。
如果让我掌握禁术怒发天。
忍界的格局或许都将改变。
我将带领土蜘蛛一族发扬光大,一切阻碍我征服忍界的,都将在怒发天中湮灭。
你们无能!
我父亲更加迂腐无能!几次三番否定我的理想。
他该死。
你们这些老东西,也该死!”
“唉!”
大长老面色阴郁,摇头叹息,眼前这个人,没救了。
“它…是很强…但,没你想的那么强,仅凭它,你没法征服…忍界。”
役之行者在萤的搀扶下,半坐而起,目视白浪,无奈哀叹,似在对后辈作最后的教诲。
白浪环视众人,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