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跟张江青谈完,兴奋的满肚子话要跟祁五说。
让腊八去寻他回到店里,又与他一起回家。
一路都在坏笑,祁五问,她却不答。
回到家,坐在婆婆和夫君面前,温语不禁又想:自家婆婆,那可是个直脾气,现在就告诉她。万一哪天遇到事儿,她一激动的喊出去呢?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侯爷非翻脸不可……
眼睛溜溜的着她们母子两个看,祁夫人被看毛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温语憋不住,神秘的笑着:“母亲,儿媳知道了件事……惊天秘闻!但是,要是告诉您,万一您一激动的,给泄漏出去就麻烦了,现在可还没证据呢!”
祁夫人不高兴:“我是那嘴碎的人吗?有什么事就说。”
温语犹豫了半天,最终摇头,“等我再弄到点证据再说吧!”说完,就拉着祁五就走了。
祁夫人气的在后面大叫:“回来!我真的不会往外说的!”
温语却急急忙忙的拉着祁五回去,在院子里遇到刚回来的祁悦。他看到温语一脸坏笑,扯着木头脸祁五,两个拉拉扯扯往院子里走。
心生妒意,这个死木头,也配有这样的老婆……
回了屋,温语把人都赶出去,拉着祁五,凑他耳边,把消息和她的推测,都说了出来。
祁五平日不爱大惊小怪的,但今天,也张着嘴愣了,“这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温语看着后正院的方向。“只有这样,才说的通。她的狠毒和忍让,总要有理由的。方化寺,咱们俩可以算是大逆不道了,她趁机把咱们赶出家门都有可能的,可她连侯爷都不说。那就说明这件事,她也是要瞒着侯爷的!”
祁五想了一会:“听你所说的,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宋滔,杨向东。让白家覆灭的手法,跟宋滔打算用在宋家身上的,何其相似!如果不是那个时候潭氏还只是个小姑娘……你说,她是有特殊身份的吗?”
温语摇头,“她虽然爱玩手段,但眼界并不高。特殊身份不一定,但她认识的这个人,倒是不俗。”
“其实,我知道京城,帮人办事平事的人不少。有的在明,有的在暗。有真能办事的,也有骗子。有暗暗依附几个王爷想有从龙之功的。也有在这其中找机会拿好处的。”
“利益巨大,当然动人心了!”
祁五又说:“她这么忍,估计就是想等儿子回来了。”
“是啊。太孙最近在干什么?这件事,你还是要提前跟他说说,看他有什么法子,别把爵位真的弄丢了。”
“太孙最近很忙,不过……”祁五看着温语。
“你看我干嘛?”
“最近他的事很顺!你不知道,别院一行,他可得意了。宋尚应该是……咳咳……”
“给银子了?”温语一脸的瞧不上。
“殿下不肯说,但瞧他高兴的样儿,数额不少!两个人也有生意……要谈。”
“切!”温语翻白眼。
“还有,文大人也帮了他不少。尤其是在银子和账的方面,一问,就有答案。还有胡斐,端木……”祁五摇摇头。
“他可真不要脸哪,无孔不入!”温语愤愤的。
“不许胡说!阿语,你要注意,他毕竟是那个身份。跟你我已经很有情义了。在外头一板脸,大家也要吓得不行的!”
“我又求不到他头上……”看祁五正好笑的看着她。又改口说:“咱们所求之事,也得他有大权再说呀!他自己现在怎么着,还得看皇上脸色呢。”
……
皇上对几个儿孙,是统统不放心的!他老人家隔段时间,就会把几个儿子做的事,品评一番。差点的提一提,好点的打一打。反正不能有太出头的!
然后,他看完一圈儿,郁闷发现:吴王最近很顺,提了几件事,牵头做的很好。
安王也可圈可点的……
东宫嘛,最近太子身子不错,出来的东西,简明扼要,数字精准,用人妥当。
他摸着胡子,朕怎么办呢?
……
太子府,太子午睡起来,如无大事,就休养不办公的了,太孙也不在。
前头书房,太子妃在整理手头的事。董詹士等几个在旁边。告一个段落……太子妃心里有事,把几个人找事打发出去,单单留了董詹士。
董詹士有些惭愧的说:“娘娘,太子殿下把冬季监督河务的官员名单定下来了。您让属下推荐的薛七爷,殿下他……举贤避亲,给划下来了。”
太子妃还真惦记着此事呢,听罢眉头一皱。
“另外,此次修河的账,太孙殿下已经整理出来。早晨,这份东西呈上去了。只是属下没得着功夫跟您回。”
太子妃坐了好一会儿,才问:“他们报的谁?”
“刘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