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此同时，程方抱着脑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颗心有些躁动不安的，随后翻身起床，想想柳姐那屋有王诺妍，去不得。</p>
于是溜达脚步去了婧姨的房间。</p>
程方笑着看着顾教授。</p>
“你怎么过来了？”</p>
“想你了。”</p>
“.尽会臭贫。”说着小腿一抬就是起身，过来给程方接着衣服。</p>
而是开口说道：“你看伱，照顾我大半天了，晚上就不用了，我一人没事。”</p>
顾教授先是点点头，但也不放心，就简单清理了一下飘窗，腾出一个能趴在上面睡觉的空地儿，接着再给程方整理那边的床铺，“今天就老实一点，躺一会儿就走吧，有外人在呢。”</p>
“再说吧。”</p>
顾教授她真会做。</p>
最后，顾教授看上去就柔弱地有些不情不愿走到他面前，斜着脑袋，红着脸蛋给他解开上衣扣子和皮带，将衣服一点点从他身上脱下来，只剩了一条裤衩。</p>
“睡吧。”说着，还轻轻扶着程方的背，好让他能够躺下。</p>
程方都给顾教授这幅模样整得不好意思了，“你也睡吧。”</p>
不过顾教授也没说话，还是站在程方的旁边，担心他使坏，被别人听了去。</p>
“我真不干嘛，就想你了。”</p>
“哦哦。”</p>
等真把程方扶到床上躺下后，还贤惠给他弄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后。</p>
顾教授才折身出了去，回小屋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吊带真丝睡裙，抱着一个小枕头回来了，关好门，顾教授将小枕头放到飘窗的台子上边，坐稳看看程方，就想将窗帘拉上，很快吱吱一声，卧室里顿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p>
程方听着耳边不远的呼吸声，倒是怎么也睡不着。</p>
顾教授好像也没睡，荞麦皮的枕头发出滋滋的细碎响动，她脑袋似乎反复变动着姿势。</p>
程方清清嗓子，“……婧姨？”</p>
吧嗒，桌上台灯立刻亮了，“你说。”</p>
“咳咳，没什么，就是问你睡没睡。”</p>
顾教授脸上略略有些枕头压出来的褶子，“没有，今天，嗯，今天不太困。”</p>
程方道：“我也是，脑子里事儿太多，死活睡不着，嗯，要不咱俩说说话？”</p>
“说什么？”</p>
“对啊，说什么好呢。”程方也转了转身子，透过台灯微弱的光，倒是能够看见顾教授白皙中带点红润的脸蛋，“嗯，就三好学生那个事，有信了吗？”</p>
“嗯，今天下午帮你问了问，你研究生考试成绩那么优秀，没问题的。”顾教授回答道。</p>
程方一下坐了起来，“哎？研一也有戏？不是说不行吗”</p>
“他们校长是我们家一个叔叔，加上你也是学校的学生，成绩也好，也说得过去.但还没定，他说要学校党委会开会讨论一下。”</p>
“真的？”</p>
其实婧姨这么说，那大概率是八九不离十的，程方也是该感谢他这个北大学生的身份了，加上顾教授牵线，“顾教授，你太棒了，我爱死你了。”</p>
顾教授脸一红，没再吭声。</p>
“困了吧？”</p>
顾教授低低一嗯。</p>
“那你休息吧？”</p>
程方看看写字台上的枕头，“干脆你也上床睡吧。”</p>
“不了，不了。”顾教授赶紧摇头。</p>
“放心，我真不干什么的。”程方道：“你睡桌子上我看着心疼，要不你就上床，要不我就回客卧，你选一个。”</p>
顾教授唇瓣微动，往床上看了眼，想了很久，终于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小心坐到了床侧。前些天，其实都已经坦诚相见了，只是气氛和正常的时候不对，但太避讳也有些假。</p>
加上担心程方半夜有事，她就没有走，迟疑片刻，她伸手关上灯，轻轻在程方身旁的空地上躺了下去。</p>
很快，夜色渐浓，月光也被乌云遮住了痕迹。</p>
嗡嗡嗡，嗡嗡嗡。</p>
本来打算睡觉呢，今天屋里有蚊子，唧唧喳喳吵得程方还是睡不着。</p>
大约过去了十多分钟，程方也没什么困劲儿了，怕顾教授晚上着了凉，就用脚将身上的被子踢下去一些，脚腕子一抬，用被子给顾教授的小腿和脚盖住了，不经意间。</p>
程方的脚心碰触到了一只热乎乎的小脚丫，很滑溜，皮肤很软，程方心头就是一跳，没舍得拿开，而是就在她小脚丫边上停住了，自己脚心隐约搭在她的脚背上，感受着上面的细腻。</p>
顾教授许是睡熟了，一动不动，呼吸很均匀。</p>
程方悠悠地把脑袋一扭，看着顾教授风韵犹存的侧脸，闭上眼，鼻子里嗅着她身上飘出的成熟女人的味道，心中一片安宁和温馨。</p>
嗡嗡嗡，蚊子还在骚扰着程方，今天它特别的讨厌，大腿上，胳膊上，脖子上，都被蚊子叮了包。</p>
咔吃咔吃，不一会儿，还传来顾教授身上传来指甲挠肉的动静，她小手儿正挠着大腿。</p>
“顾教授？”</p>
“嗯？”</p>
“你也让蚊子咬了？估摸着刚刚关窗之前偷摸跑进来的。”</p>
“.家里好像有蚊香，我去找找。”</p>
吧嗒，台灯被人拧开了，昏黄的光线打亮了卧室。</p>
顾教授一下在床上半坐着，右侧的大腿上明显有一处红扑扑的小包儿，她抓了两下痒痒，就扯着脖子在屋里寻摸着。</p>
程方则是眨巴眨巴眼，终于迎着光把眼睛睁开，看看墙上，瞧瞧床单，瞅瞅半空，终于在床头的梆子上发现了蚊子的踪迹，是一只花不溜秋的大毒蚊子，他赶快站在床上，弯着腰，迈着退，张伸手啪地一把拍过去，可一琢磨，他右手也不能动啊。</p>
“顾教授，有电蚊拍吗？”</p>
眼睛快速在周围一扫，又看到了它，程方让那边躲在柜子面前的顾教授想想办法去拍死。</p>
翻了一圈柜子，暂时没发现蚊香的顾教授就起身回来，没电蚊拍，但顾教授还是不至于蚊子都怕，就想着赶蚊子。</p>
顾教授赶蚊子的时候，就站在程方的旁边，不可避免的，那裙底的风光尽收程方眼底，柳青青活动着，自然而然的两条美腿从脚踝到大腿根，都被程方看了个清楚。</p>
顾教授似乎很快也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将大腿加紧，捂了下裙子，没吭声，用手扇风赶着蚊子。</p>
折腾有一会儿，顾教授下床去洗了手，回来后，掌心多了一瓶花露水，“你叮了几个包？要不要，我先给你抹抹吧。”</p>
“你先抹你的。”</p>
“哦，那你稍等。”</p>
顾教授借着灯光掰着大腿，用香喷喷带着点清凉在上面滴了滴，均匀地涂抹上去。</p>
“……我好了，你呢，叮在哪里了？”</p>
程方伸出腿，“脚上有个，身上有，脖子也是。”</p>
顾教授就半跪着走到床尾，低下头，摸着程方的脚找了找，她特别温柔听话，旋即拿玻璃瓶子的那种花露水一倒，然后轻轻一点，并用手指柔柔地涂抹开来，再往上看看。</p>
顾教授又给他身上脖子上等地方的包儿全抹上了花露水，弄得程方身上凉飕飕的，挺舒服。一时间，不算很难闻的气味飘散在屋内。</p>
“抹了四个，嗯，还有其他地儿吗？”</p>
“没了吧。”</p>
“那，我关灯了？”</p>
“等等.好像还是有些痒痒的，你这花露水，是不是过期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