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你等会可要替我上点药。我的腿上可不能留疤。”
嘉宝:“知道。”
嘉宝扶着柳修竹进了院子,柳修竹就在院子里坐下了。药油之类的东西,平日放在柳修竹他们睡的那个屋里。
嘉宝推门进去,就见苏彦正皱眉在喝什么东西。见嘉宝进来,剧烈的呛咳起来。
嘉宝忙走过去,轻拍着他的背:“你看你,喝点茶也会呛到。”
苏彦脸色惨白,半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嘉宝问。
“没,没事。”苏彦慌忙站起来,手里拿着半碗茶,匆匆就要往外走。
嘉宝忽然发现不对,茶水都是放在厨房的。而且苏彦自从跟她睡之后,很少到这个屋子里来。
嘉宝朝桌上看去,桌面上还散落着一些碎叶片。
“站住!”嘉宝忽然喝道。
苏彦心虚般吓一跳,手里的茶水全撒在了地上。
嘉宝起身,去拿过他手里的碗。
苏彦死死攥着那个碗,“妻主……”
“你在喝、什、么?”嘉宝一字一顿的问。
苏彦的脸白到没有血色,他……其实最近已经打算停掉这个药了。可今日鬼使神差般,他觉得还没想好,又回到这里拿出红花叶泡茶喝。
“回答我!”嘉宝大声道。
“是红花。”苏彦低头道,声如蚊讷,“避子用的。”
“啪!”
屋内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柳修竹在外面看热闹似往屋里瞧,却看见嘉宝怒气冲冲的奔出来。
柳修竹装作不知问道:“妻主,怎么了?”
嘉宝压根没理他,直接朝外面冲出去了。
过了许久,脸色惨白的苏彦才从屋子里走出来。两眼泛红,身子微微颤抖,好像一片秋风中的树叶。
柳修竹看向他,勾了勾唇。脸上并没有同情的神色。
*
嘉宝冲出家门后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干脆直接朝山上去了。
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彻头彻尾的大傻逼。
每天白天干,晚上干,做的全特么是无用功。首先人家就不愿给她生孩子,不愿就不愿吧。他还偷偷的喝避子药……
嘉宝有满腔的脏话想骂,只能随手折了路边的一棵树,一路抽打着野草撒气。
那个破家,谁爱回谁回。反正今晚她是不想回去了。眼见天色越来越黑,嘉宝身上虽然带了银子,但她走在深山老林里,也没有客栈可以住。
嘉宝走得急,出来时也没带趁手的工具。深秋的夜间还是很冷的。她想来想去,今夜还是山上那处猎户暂住的破凉亭对付一晚吧。
于是嘉宝加快脚步,朝那处走去。天色越来越黑,虽然她力大无穷,但夜间在林子里还是有些怵,毕竟夜间野兽也会出来行动。
远远的嘉宝看见那处破草屋内似有火光闪动。嘉宝心头一暖,快步走过去。
待她掀开门上的草帘子,屋内忽然传来一声呵斥:“什么人?”
嘉宝看向坐在火堆旁满脸警惕的男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