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流里流气的,天天穿着个背带裤,歌唱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不知道还以为殡仪馆出来接白活儿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两个人之前不认识,但李寒窑就是看这个粉头发的音乐老师不顺眼。
有些时候,成人间的人际关系就是这么奇怪,仿佛上一世两个人就有仇一样。
……
正想着,
一个戴墨镜的男老师领着一群美术生走了过去,每个美术生的手里都拿着一幅画板,他们排成整整齐齐的两列,十分有秩序的走了过去。
这一幕,有点像鸭妈妈领着小鸭子出来逛街。
李寒窑朝墨镜老师微笑示意,侧身让他们走了过去。
相比于刚刚那个音乐老师,他就非常喜欢这个新来的男美术老师了,当然了,也可能是单纯的喜欢美术生。
因为美术生总是安安静静的,往那一坐就是半天,就像死了一样的可爱,也不打扰别人,比音乐生招人喜欢了。
……
“啊……”
训练完那三名男生之后,
李寒窑惬意的坐在教学楼门口,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安静的观察着整个校园。
教学楼的大厅里摆放着几盆翠绿的绿植,使清新的空气弥漫其中。此时快开始晨读了,学生们匆忙地赶往教室,有的拿着早餐,有的背着书包。
老师们也已经早早地来到办公室,他们端着茶杯和咖啡杯,准备开始新的一天的教学工作。
清晨的校园给人一种宁静和安宁的感觉,让人心情愉悦。无论是晨跑的学生,还是各司其职的教职工,都沉浸在这片宁静与美好之中。
学校的高墙外,正响彻着各种刺耳的鸣笛声和吵架声。现在正值早高峰,人们戾气极大,动不动就破口大骂。
而校园仿佛是一个世外桃源,远离尘嚣和喧嚣,只留下纯净与希望。
……
看着清晨的太阳,
李寒窑微微失神。
不知不觉之间,自己来到这所学校当体育老师多久了?
三年?
五年?
他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反正岁月静好,时间的流逝也就无所谓了。
……
黄昏时分,
太阳开始慢慢地沉入地平线。天空的颜色,也逐渐由明亮的蓝色,转变为柔美的橙黄色,如同是被温暖的夕阳染红了一般。
太阳的余晖洒在城市里,映照出一片金黄色的光芒。
行道树、高楼大厦、各种汽车……所有的一切都被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晕,显得格外美丽。
微风吹过,树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伴随着微弱的鸟鸣声,营造出一种宁静而宜人的氛围。
沓沓——
一名冲锋衣男子抄着口袋,戴着耳机,摇头晃脑的来到了岚山市的这处郊外。
在这名冲锋衣男子的袖口处,正绣着一枚黑白相间的复杂图腾,图腾上铭刻着无数细小的纹路。
——正是春秋学院的校徽。
“呸,郊外不愧是郊外,鸟不拉屎,连个问路的都没有……”
冲锋衣男子撇撇嘴,朝街道上唯一的一个报亭走去。这种老旧的报亭早就被淘汰了,恐怕也只有这种落后的郊外才能看到了。
啪啪啪——
他敲了敲报亭的窗户,整个报亭都随之摇晃起来,灰尘呼啦啦的往下落,几乎快要散架。
“你好,有人没?”
冲锋衣男子收敛了嬉皮笑脸道表情,语气很恭敬的问道。
半晌之后,报亭的窗户打开,探出来一个光溜溜的地中海脑袋,这是个目测六十多岁的老大爷。
“什么梅?”
大爷挠了挠脑袋,支楞起耳朵。
太好了,终于有活人了,冲锋衣男子微微一笑,柔声说道:
“麻烦您,我问个路。”
“马什么?”
“……”
“呵呵,”冲锋衣男子眼睛微眯,语气不紧不慢,“大爷挺懂梗啊,和同龄人有话题没?”
“什么冬梅?”
冲锋衣:“……”
“哇哈哈多少钱一瓶?”
无奈之下,冲锋衣男子拿出手机,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哦,”
很快啊,
大爷这次回答的很迅速:“5块钱一瓶,你要是买临期的还可以给你便宜两块,上面蓝色收款码,扫码可以领红包……买东西就买东西,问路伤感情。”
“再拿包烟。”
“好嘞。”
……
付完款后,冲锋衣男子直接把烟扔进垃圾桶,然后语气平静的问道:
“这回能问了吧?”
“问吧。”
大爷一边从垃圾桶里把烟捡回来,一边笑吟吟的回答道。
啪——
冲锋衣男子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有四个大字:
——天辰初中。
“这个地方怎么走?”
“哦,”
大爷看了一眼纸上的中学名字,语气散漫且随意:
“这个初中啊……一场大火早就烧没了,五年前就只剩废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