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些事,就必须做一点取舍了!
“嗯?”绕口的句子,让有了三个孩子的秦淮茹,一时转不过来弯了。
让去,又别去?
“傻柱今天,比平时回来得晚了吧?”盘坐在床上,抱着槐花的贾张氏,换了一副脸面,口中的态度也柔和不少,“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他将这事不放在心上!”
“这事”指的,自是要求何雨柱准时将,从厂里带回来的剩菜剩饭,乖乖奉上。
“嗯?”计较心理还没最终完善的秦淮茹,很是不理解。
这事,能苛求别人?
不是该好声好气,求人家么?
“咱们家,现在的这种情况...”叹气的贾张氏,艰难地开口:“跟以前在村里的某些人家,是不是很相似?”
听得秦淮茹,仍是阵阵迷糊。
“家里的孩子,棒梗槐花都还小...他们不能没有妈妈...”假装伤感的贾张氏,抽了兜里的手绢,抹了眼角那不存在的痕迹,打起了苦情牌,“虽然你在厂里有一份工作,但咱们的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的...我老了,但是还可以在家里带小孩...”
“我儿子的抚恤钱,用得也没剩几个了...上回你去做了那个不生小孩的手术,街道办送了一些东西...几个月过去,都吃完了...”
“不说以后,就是现在,咱们家的日子,都不知该怎么过下去...”
“你师父易中海,看到家里困难,也帮衬过几回...只是他家的那口子,有些不乐意了...”
“这两三个月来,有了傻柱带回来的剩菜,家里才能吃得好点...”
“这些日子,想来想去,我也想开了...”
“都是为了活下去!”
“你也是农村的,应该也听说过...所以,傻柱这人,我是同意的,同意他入门拉帮套...”
违心的贾张氏,神色晦暗,紧闭双目,唠唠叨叨。
一听贾张氏的言辞,原本懵懂的秦淮茹,反应过来了。
顿时,秦淮茹脸色红涨,羞耻难抑,捂嘴哭泣:“妈,您别说了...”
拉帮套,得先从旧社会环境下的东北大车(马车)说起。
初时的拉帮套,是具有应急帮忙的性质,常把帮人干活,称为拉帮套。
后来,有人将此词,演变为另一种含义。
形容一个落败家庭的无奈之举。
秦淮茹压抑的痛哭,如闻泣幽咽。
让曾经的苦闷人贾张氏,也忍不住抹了几滴真正的眼泪。
好一会儿,里间都是只有“呜呜”之声。
“妈,我们吃饱了!”吃得满嘴流油的棒梗,拉着妹妹进来了。
见到了大人的伤心,让两个没有处事经验的小孩子,举手无措,不知怎办。
“妈,您放心!我绝不会做对不起小当爸爸的事!”秦淮茹忙用手背,抹光了眼泪,就抱起小当,出去了。
生活,难以持续。夜晚,又寂寞难耐。
加上,很多人脑子里的根深蒂固思维,让种种自怨自艾自己不幸之人,左右为难,真不知,小女人该何去何从?!
“棒梗,出去做作业去!”贾张氏难得对大孙子发了一次脾气。
自己还有不少话,没说完呢!
饭桌上,原本装了不少肉的大碗里,现已只剩下小半碗。
棒梗和小当的碗里,各自的杂色窝窝头,只被啃了一两个缺口。
桌上的饭菜,都已经凉了不少。
尚余点点温度。
抱着小当的秦淮茹,坐在了凳子上,拿起儿子和女儿碗里的窝窝头,不声不响地吃了起来。
贾张氏在饭桌前坐下了,拿起一个馍馍咬了口,立马皱眉。
于是,讲究的贾张氏,把饭和菜,又重新热上了。
心如枯灰的秦淮茹,依旧啃着手里的粮食。
此时,食物冷和热,对小女子来说,有什么区别?
“家里现在的情况,是离不开傻柱帮衬了!”贾张氏重新坐回饭桌凳子上,将思索了许久的想法,说了出来:“今天不让你过去,是因为,傻柱是男人,是男人都一个德行!吃完了就变脸了!不要让他太容易得到,要像放风筝一样,在底下时刻拉扯,男人身上的那根线...”
“今天这么晚才回来,得让他长点记性,得吊着他...最好每次都能早点回来,还会把饭盒送上...”贾张氏兴致勃勃地说着自己的经验。
“明天,就说是我又头痛了,你要照顾我...”
说个没完的贾张氏,在说个没完。
正院堂屋
原本有着乐滋滋心情,在屋子里静静等待的何雨柱,神情变得暴躁不少。
怎么,人还没来?
眼福,不给饱了?
像是在游戏里,今天提交了任务,却不给发放任务奖励了?!
需求不满的何雨柱,心里很是不高兴。
于是,何雨柱走出屋来了,看着右方灯光朦胧的房子,发出了一阵鼻音。
下次,可没那么容易,让人占便宜了!
何雨柱在院子里,借助从天而降,飘落下来的雪花片,消融自个的烦躁身体。
省得发火。
“傻柱!”邻近春节,到乡下放映电影的许大茂,牵着配置的单车进来了,哈着白雾嘲笑道:“瞧你那傻样!大冷天的站在院子里,是准备做个长得傻的大雪人么?”
何雨柱一听,不怒反笑。
这么巧?
出气筒,回来了!
何雨柱笑呵呵地迎了走过去,再一脚踢了过去。
“哎呦!”不长记性的许大茂,差点连人带车,摔了个踉跄。
幸好,车上的放映设备,都已放回保管室去了。
不然,两个人的工资,都赔不起。
心情舒畅不少的何雨柱,又冲了上去。
顿时,许大茂那特有的鬼哭狼嚎声音,把整个大院里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事后,四合院里的三位大爷,将闹事的二人,各大五十大板处理。
随后,看热闹的众人,各自散去。
平平无奇的四合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