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看着他们抬进来的墓碑,自顾自地走过去,看那墓碑从顶上开了裂,他便脱口而出:“这碑上半部分破损,损主啊,家中人需得小心头受伤,这碑应该换了。“
余双双原本和家人准备进楼,听到这话马上停了下来,她狐疑地看着秦海:”你是?“
秦海笑着说道:“姐姐,我是秦海,初次见面,但我干爷爷没少提起你。”
“是舅舅让你来的?”余双双的眼眶一红,估计是想到老李头的好,心里有些酸楚:“让舅舅操心了,等以后去看他老人家。”
“姐姐误会了,你听我刚才叫你什么,这还不清楚吗?你是双双姐姐,不是祝江的老婆,祝老板提到干爷爷家的东西,他碰都没碰,他肯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余双双会意过来,他叫她姐姐!她一时间心潮涌动,这些天的委屈与难过突然间爆发!
十几年的婚姻,她一直为这个家尽心尽力,全心全意地绕着老公、孩子、婆婆打转,换来的是什么,祝江在外面的相好就没有断过,婆婆处处防着她。
就连她给娘家买点东西都要指指点点,骂骂咧咧,这些年她过得太苦了,幸好江北市还有舅舅明事理,经常开导她,直到最近这次,祝江在外面惹病,动了手术。
她想着他都混到这地步了,总该收敛了一点了吧,他倒好,病刚好,线刚拆,没出一个星期又找了个更年轻的相好,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一忍再忍,无需再忍。
她一直是祝江的老婆,祝家的儿媳妇,余双双这个名字已经被人慢慢淡忘,秦海这一声双姐,叫得她肝肠寸断,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要不是实在不可忍,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毕竟一双儿女摆在那里,她其实有自信和祝江争夺抚养权,除了房产外,祝江压根没什么积蓄,前阵子连看病都需要借钱。
可她不一样,因为内心的危机感,这十几年来一直默默地积攒私房钱,就算不要房产,靠着这些钱,她也能养活一对儿女,尤其还有娘家的支持。
她嘴角轻轻上扬:“舅舅是明事理的,和我婆婆不同,还有微微,她是当代的女大学生,从来没有瞧不起我,见到我也是客气的。”
“要不是微微没在家,干爷爷一个人搞不定祝江,那些补品早被扔出去了,干爷爷说了,你受了不少苦,离与不离,随你。”
余双双的娘家人原本如临大敌,以为秦海和巴木是祝江请来的帮手,现在也松了口气,听他说话字字句句都在点上,就好奇地问他是谁。
简要地介绍一番,秦海才说自已是带祝江回江北的,有事请他帮忙,余双双的大哥闷哼一声道:“那个臭不要脸的,死活不肯走,还对伙食挑三捡四的,老子恨不得揍死他。”
“早知道他是这种不靠谱的,当年怎么说也不能把女儿嫁到他们祝家去。”余双双的妈妈头发花白,提到这桩婚姻,眼泪哗哗直涌。